付与锲而不舍,站起身来,好似咄咄道:“只要您能答应此事,都可以谈。”
“我在你身上可看不到谋利之处。”
蔡泽又是大手一挥,锦绣长袖宛若金龙,转身龙骧虎步,从壁后长廊离开……
付与还有意上前,却顿得障法隔离。
撞了个头晕眼花,虚伪道:“蔡泽先生倒真是如我所料一般,并不好接触。”
鹳运这才从华冠里跳出来,一鸣惊人道:“付官,咱们要‘服之以拳’吗?”
这话刚落,没容少年再遮掩...
就闻,“你们可以试试。”
说罢,两本账卷一齐合册。
一程障法随之退下。
后廊‘大敞四开’,‘请君入瓮’。
付与也未犹豫,转身就走……
玉石堂外,一间简陋木舍。
少年狠砸了一下木桌撒气,“这个蔡泽!真是他娘的无利不可讨好啊!”
鹳运穿着‘新衣’,在一边蹦哒,完全是说两码事,“付官,刚刚好。”
它高高跳起,还是觉得十分合身。
其实是缝起来的一条破布,被付与豁出来了蹬爪、展翅的缺口,就给它穿上。
不成想,还挺合适。
付与搪塞了两句中听的话,随即取出袖中《杂记》,翻看道:“瞧着都烦。”
按何阳策所说,他捻到了下录。
的确是有关‘元身内敛’之说,可也不过寥寥几句,“倒是证明我没弄错。”
里面清晰记载着身化罗天的议题。
正是说,会在身中、气府之外,相继衍生出‘青萍-靛苍-暮月-旭日’。
毫无例外的须供以‘三物’淬炼。
就此,戛然而止。
“共计五条先什么道,皆有什么?”
少年趴在桌上,扒着下录的最后两句话,可惜仍旧看不清楚,“坑人的吧?”
他在心中‘赞誉’起那位邋遢掌柜...
“早知道这些事情还是需要去问周先生,就不把祸水东引给宋妍了...”
少年吸了一口凉气,觉得牙疼。
“付官!付官!”
鹳运卯足劲,跳出三尺高。
它重砸桌上,颤颤巍巍,道:“你快看外面!好像是法家的人来着?”
付与也眺了两眼,“还他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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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鼎宗,一日香火凋零。
只因付与带走了那条刀修大道。
男子怒发冲冠,质问道:“你们就如此把他们几个都给放走了!?”
门内弟子悉数跪祠,“宗、宗主...”
年轻人壮着胆子解释:“我们也未想到老供奉与月盈、月合都还有意离开...”
“我们以为他们已经服气了……”
少女赶紧顺着道:“是啊!宗主!我们都以为他们被打服了,没料到……”
“好一个‘没料到’。”
男子长叹一口气,面色狠戾,飞剑取下其头颅,“你们没料到的东西多了。”
他背过身去,双袖齐甩。
一道道剑气冲出,门内众弟子悉数亡命于飞剑,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居然还要我亲自动手。”
他一步冲去南华山!
取‘根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