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先生,我可以很严肃地告诉你,这个家伙,他偷走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也没办法从一个已经精神崩溃的家伙嘴里获得我想知道的答案。 x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人杀掉,算是复仇的第一步,你想阻止我,可以,我们可以鱼死网破,我儿子现在生死不知,我很痛苦,但我不会给你一样的痛苦,我可以很实诚地告诉你,今天你把海梅梅带走,除非你坐火车离开时将你妻子和儿女炼制成你的法器带在身上一起坐火车去那个地方,否则等你走后,你的妻子和儿女肯定会死在我手上。
我会用各种恶毒的方式来折磨他们,各种惨绝人寰的方式去让他们品味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们肯定会死,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你可以选择把他们藏起来,甚至可以选择把他们交托给其他人去照顾,但我不认为,等你们这批人走了之后,再给我一点时间,在这一批人之中,谁还有实力在我的强势要求下愿意遵守和你的承诺保护好你的妻子儿女。
哪怕你把他们找个地方藏起来,布置阵法,你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让他们放弃本来普通人的生活,但等我证道之后,我不信我破不开你布置的阵法。”
苏白的话语很平静,似乎不带多少的情绪,至少比起之前自己的笑声来说显得正常了许多,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呵呵,但我现在还有一个选择。”刘德的眼眸已经慢慢地泛起了红色,显然这个大佬在面对苏白拿自己妻子儿女的生命做威胁时,已经算是触动了他的逆鳞,将其逼上了暴走的边缘。
“你是说,在我表露出明显拿你的家人性命安全威胁你时,杀了我?”苏白耸了耸肩,“可以啊,但我儿子干爹多,你现在把我杀了,但我说的那些东西,还是会成为事实。”
“阿弥陀佛。”和尚此时双手合什,在这个时候念诵法号,是什么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我佛慈悲。”佛爷单手合什,微微一笑,这个藏地佛爷自然有着属于他的骄傲,虽说他们不像是苏白那种势头上来后完全不管不顾地人来疯,但如果苏白今天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按照苏白之前所说的那样,去完成这件事。
对于听众来说,承诺和盟友,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但当初苏白等四人之所以能够选择住在一起,也是从一开始互相算计互相捅刀子的过程中慢慢地互相了解了一些,至少清楚对方和自己一样,有着一样东西,可以说它是底线,也可以说是一种人格魅力以及坚持。
再者,这四个大老爷们儿,都没有子嗣,早先,他们其实对苏白从故事世界里弄来一个儿子很是不理解,但这两年的相处来看,他们都曾逗弄过小家伙,也曾从小家伙身上获得过一种迥然于故事世界的温暖感受,于情于理,小家伙被偷走的事儿,他们也心怀愧疚,所以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再存有其他明哲保身的心思。
“嘿嘿…………”胖子蹲在一遍,抓了抓头,有些好笑道,“大白,你这威胁人的手段真特么的清新脱俗,胖爷喜欢。”
但哪怕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刘德依旧没有放开海梅梅的残魂,而在他的眸子里,苏白看出了挣扎以及挣扎之后的果断。
比起自己家人生命安全遭受的威胁,他似乎选择了后者,他还是觉得,给荔枝一份投名状提高自己在那个地方的生存能力更对自己有价值一些。他爱自己的家人,但他更爱他自己。
“你可以…………随意。”
刘德咬牙启齿地说出这几个字,而后身形当即化作了一道雷霆闪电,直接洞穿了地下停车场的楼板打算冲上地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尤其是当你被威胁时,有人会选择妥协,也有人会选择最鱼死网破的方式去面对。
谈不上谁对谁错,也牵扯不到谁谴责谁的问题,毕竟苏白这边是拿对方的家人当作威胁筹码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本就先天处于被谴责的一列。
只是,就这么被他带走海梅梅的残魂,这对于苏白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当自己那对便宜爹妈最后一次利用完自己后,自己本该“重获新生”,但混来混去,自己似乎都无法逃脱被更高层的力量摆弄的事实和局面,
那还有什么意思?
残破受伤的身体慢慢地跪伏了下来,苏白的手掌贴在了地上,在其全身毛孔上,一缕缕鲜血开始主动溢出,慢慢地汇聚于掌心之中,而后,扩散在了地面上。
由自己的鲜血慢慢勾勒出来的法阵轮廓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一旁的胖子在这里看得瞳孔一缩,和尚也是目光微微一凝,他们能够看出来苏白这是在布置阵法,但他们更清楚,自成为听众以来,苏白走的一向是近身战斗的强化模式,根本就不通阵法,而且这些星芒法阵一看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格局就知道,这并不是东方阵法式样,而是西方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