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师傅,弟子所言便是心中所想,这半句又哪里算得上诗。”
“反倒我前些日子听闻一首词,可谓是意象独特,令人陶醉。”
说完谭文轩不等众人反应,便直接念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一词念罢。
陈拙此刻已经抬起了头。
他扫视了谭文轩一眼,心道,终于开始了。
这首词正是当日他送给桂花的词。
而一旁的侯应春和陆平川脸色难看的转向陈拙。
陆平川更是低声嘱咐道:“师弟,一会不论他说什么,可都要忍住啊。”
“还有师傅你也是,不要理会他们。”
侯应春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陈拙更是沉默。
广场上的众人全都一脸惊讶。
但凡是个读书人,便能感受到这首词的妙处。
有人直接追问。
“谭师兄,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当真是妙不可言!”
“不错,确实是一首好词!”
“难不成是谭师兄所做?”
谭文轩听到众人的议论,他轻笑一声。
“这词自然不是我做的。”
“我对作这首词的人也是神交已久,今日得见,更是喜悦。”
“什么?谭师兄这个意思,作词之人也在这里?”
“是哪个书院的,竟有如此大才!”
谭文轩看到周围众人的情绪都已经调动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各位都应该清楚,谭某不才,偏爱诗词一道,初闻此词,便有了与之切磋的心思。只是不知道...这位沧澜书院的陈拙陈公子今日能否让在下如愿!”
图穷匕见!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沧澜书院?那不是上任太...”
“这事有意思了。”
“只是陈拙之名,怎得从未听过。不过能做出那种词句,应该不是苏守正那种浪得虚名之辈。”
有不少人都已经回过味儿来。
他们大部分都是知道天人书院和沧澜书院一直以来都是不对付的。
如今好戏开场,众人满怀期待。
就连苏守正听到陈拙的名字,也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只是那模样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略显凄惨。
谭文轩的目光落在陈拙身上。
他旁边的谭文远更是激动的攥起了拳头,仿佛看到谭文轩将陈拙踩在脚下的场景。
夺鸡之恨,不共戴天!
他对于自己兄长的诗词一道,极为自信。
虽然陈拙能做出那样的诗词,但在他看来,依旧比不得自家兄长。
毕竟谭文轩可是被院长称赞有天人之姿,哪里是陈拙那种小城书院来的土包子能媲美!
他却是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败于陈拙之手。
“嘿,小兔崽子你...”
侯应春眼睛一瞪,正要发作。
却被陆平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师傅冷静!一定要冷静啊!他们就是故意的啊!”
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拦着自家院长,一边想要寻求陈拙的帮助。
但等他转过头,却惊恐的发现,陈拙已然站起了身。
“师弟,你要做什么?”
陆平川的语调都有些变了。
他没想到,刚刚拦住了师傅,小师弟又受了人家的激将之法。
然而,陈拙连看都没看陆平川。
他的目光略过谭文轩,直直的落到了王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