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徒弟不说话,杨玉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接着往下说道:“那杨度桥的父亲乃是一员大将,自然杀过不少敌将,有好几个被他杀死的敌将后代也流落到了江湖之上,并且都加入了一些邪恶的帮派。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复仇,就很关注杨度桥的一家。但是,那杨度桥的父亲乃是朝廷的重臣,要想对他下手,那是难上加难的。所以,这些人就把杨度桥作为主要的追杀对象。因此,你师祖与杨度桥在江湖上玩耍,其实凶险异常。好在他二人的武功高强,尤其是你师祖,得自无忧山的真传,只一招扶天掌就抵得了数十人。”
“那师祖不就又要结下不少的仇家了吗?”李轻风很担心的说道。
“是啊。你师祖和夫君恩爱的在一起,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保护夫君周全的,寻常的那些江湖人的三脚猫功夫,怎么能挡得住你师祖和杨度桥二人。所以,他们就闯下了‘桥月双仙’的名号,这名头当时在江湖上是越来越响亮。”杨玉如忽然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的又说道,“但是,这些敌将的后代还是在想尽办法要诛杀杨度桥,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在‘黑鲨帮’和‘巨鲸派’,都是海边或者海上的盗贼,干着不要本钱的买卖,所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江湖山上的人见了都要躲避一下。”
李轻风心想师祖的名字中原来有一个“月”字,如月一般的人也定是绝美的容颜了,他看着师父的秀脸,又想到师父的名字中有个“玉”字,看来这如月似玉的,都是世间绝美女子。他的心中想着师祖当年与夫君杨度桥联袂闯荡江湖,“无忧山”的绝世武功,打的那些“黑鲨帮”和“巨鲸派”的人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真的是快乐的很。所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杨玉如看到徒弟脸上的神色,知道也为师祖的神威感叹,伸出白皙的玉臂,轻轻的放在了李轻风的肩头,然后说道:“你须知道,咱们本无门无派,但是江湖上给了一个‘无忧派’,那就算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一个门派了。从你师祖的师祖那时开始,最恨的就是薄情寡义的男子。如果你,如果你,”
“我自然是不会让师父伤心的,等我学好了咱们无忧山的功夫,定是保护师父周全,谁敢动你的心思,我要叫他永远在你的面前消失!”李轻风轻轻拍着师父的玉臂说道,一副甘愿为师父立即赴死的表情。
杨玉如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这却不要你拼命了,哪个狂徒也不能近我的身边。”
“那师祖他们后来怎样了?”李轻风又问道。
“都被你打断了,我继续说吧。”杨玉如收回了玉臂,继续说道,“世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师祖和夫君虽然快活的闯荡了几年江湖,但是凶险却无时不在。再者,你师祖和杨度桥在一起,自然也要做一些行侠仗义之事的。十二年之前,他们在长江口的钦州,就仗义救下了一个一岁的女婴。这是‘黑鲨帮’和‘巨鲸派’联手做下的大案,他们把一家富户烧杀掳掠后,还把一个刚生下了女婴的女人抓到船上,驾船出了长江口,到了海上,要对这女人欲行不轨之事。女人誓死不从,那盗贼抢过女婴随手就扔向了大海。也是这孩子命不该绝,你师祖和杨度桥既然一直被这些强盗追杀着,自然也要注意他们的动向。在得知‘黑鲨帮’和‘巨鲸派’联手去钦州要做一起大案的时候,就赶快前往施救。但还是晚来了一步,那女婴的一家人连所有仆役在内五十六口都尸横宅院之内,遍地血流。”
李轻风咬着牙齿说道:“这帮盗贼,有朝一日被我遇到,定然斩尽杀绝!”
杨玉如点点头说道:“徒儿这句话合我心意。我未尝不是时刻记得这仇恨。你以后总会遇到他们的,到那时咱们师徒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李轻风看着师父粉脸上的怒气,忽然明白了,师祖当年救下的女婴一定是自己这个美貌无比的师父。
“你师祖找了一条小快船,跟着‘黑鲨帮’和‘巨鲸派’的十余艘大船,但是她的船晚了半天,追上之时,只见到船上一人纵身跃下,正是那个女人抱着女婴从船上跳了下来,”杨玉如叹气说道,“你师祖的船正好赶到,那女人是紧跟着被扔下的女婴同时跳下来的,正好刚把女婴抓到手里。她在半空中看到了你师祖的快船,虽然不知跟着的船上是好人坏人,她抱着一线希望把手里的孩子扔向小船。你师祖接到了,但是只能眼看着那个女人落入海中,瞬间没有了踪影。”
杨玉如的美目之中留下了两行泪水,李轻风掏出一方绣着鸳鸯的手帕,给师父擦掉了泪水。
“那帮强盗有十余艘大船和一百多人,你师祖和杨度桥刚刚才救到了这个女婴,暂时不能与‘黑鲨帮’和‘巨鲸派’的人缠斗了,只好带着孩子快速离开。”杨玉如抓住李轻风的手,脸上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流着。她幽幽的再叹口气说道:“想必你该知道了,你师祖救下的那个女婴就是我,只是可怜我的父母和所有的家人,五十六口人都被凶神恶煞的‘黑鲨帮’和‘巨鲸派’的人残杀干净了!”
李轻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师父,你莫要再哭了。轻风看着心里也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