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三人上了马,抓紧朝着广安县镇而去,只有几十里的路,三个人快马加鞭,也是到了日落时分,他们才进了广安县镇。这个广安县镇是去安南郡的最后一个比较大的县镇了,因此管辖的已经是县令。而且,县镇还算大,大街小巷都显得很宽敞,而且此时夜色初上之时,故而街上的行人都在匆匆忙忙地准备回家。还有一些客店和食铺开着,显然是昼夜开门的店铺,一些过往的客商吃过了晚饭,也在街上闲逛。
李轻风无暇细看这个小县城,带着书童和阿斗就直奔县衙而去,在县衙门口勒住马,李轻风并没有下马。
县衙门口的衙役看到三匹快马停在这里,看那架势就不同寻常,一个衙役赶快过来,行了一礼问他们道:“不知你们三位是哪里来的?是要到县衙办事还是寻人?”
李轻风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字令牌,对着那个衙役,让他仔细的看。此时天色尚未完全的暗下来,那衙役不用怎么细看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那是安南郡节度使大人府上的金字令牌。他马上跪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急匆匆的进了县衙去去通报。
不一会儿功夫,这里的县令已经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到李轻风等人,扑倒在地大声说道:“小县周子海恭迎大帅公子,不知您到广安县有何公干?”
李轻风一摆手说道:“县治大人起来吧,就不必这样多礼了。我离家几年在外学艺,好在这块令牌你们还都是认得的,不然要费很多的口舌。”等那周子海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立在马前,他才接着又说道,“本来我是没有什么公干的,因为我是学艺回来。但是,我的这位哥哥却是真的带着京城的公干来的,只是路上遇到小贼,只怕影响了公事,所以我们决定今晚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大早晨时,我们就立即赶往安南郡,去见我父亲。”
周子海县令说道:“这样的话,不如今晚就在我这里过夜吧,我加派人手,定然保护你们周全。”
李轻风一摆手说道:“我还是不打扰你这里了,县治也是有家眷的,我在这里住下多有不便。但是,我还有一件机密事要先交代你,然后我再去找一家好的客栈,我们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就不劳你操心。”
周子海听李轻风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立在那里等着李轻风交代事情。
李轻风这时下了马,在周子海的耳边悄声说道:“你在捕快中找一个手脚利索而且武功好的,再给他一匹快马,让他连夜赶到安南郡,向我的父亲禀报一事,就说有京城来的英国公帐前中军旗牌官阿斗,将于明日一早到,有要事当面向他老人家禀告。”
周子海马上低声说道:“明白,公子放心,我手下倒是也有几个能干的捕快,我这就让其中一人把口信带去。”
李轻风点点头说道:“你很聪明,这里虽然是府衙,但是你还是预防有人偷听到我们说的话了,所以也不说要派谁去传信。我这就放心了,也不多问,只把我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带给我父亲就好。这城里现在有没有干净豪华的客栈?我离家几年,对这里也有些生疏了。”
“有有有,城东有一家多福客栈,离此不过半里地,是本县最好的,我带您去。”周子海马上说道。
“不必了,知道地方就是了,我自己会走。虽然离家多年时间,但是这里什么是东,什么是西,我还是分得清的,你还是忙你的去吧。”李轻风一拉马的缰绳,就带着书童和阿斗转身离开了,也不管后面还在恭送的那位县官。
阿斗和书童子自然是紧跟着他,也不管去哪里,反正都要听李轻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