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昭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向杨涟俏给关玉幸说说情,他走向杨涟俏拱手行礼把姿态放得很低,低到尘埃里,像一朵开败了的花。
“儿媳妇,是我那儿子不争气,他不知道珍惜你这么好的女子,他德行有失,他罪有应得。但是怎么说你们也共同生育了一个儿子,小儿长大以后如何面对双亲反目的境地呢?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给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开始行不行!”关昭频言辞恳切的说道,他的话像一把刀,刺进了杨涟俏的心脏。
杨涟俏看这关昭频连道德绑架都用上了,嘴上说着他儿子有错,但是就要维护他儿子,不顾她的死活,他的话像一把盐,洒在了杨涟俏的伤口上。
“关大人这话说得真是好笑!你儿子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他都不管我的死活,我为何要顾及他的死活呢?他的儿子他都不在乎,那我何必要在乎呢?他谋财害命在先就应该接受律法的制裁,不然大晟律法是摆设吗?如果杀人犯法了只要道歉了就此揭过,那还要官府做什么?”杨涟俏字字句句都在了打关昭频的脸上。
关昭频听完了杨涟俏的话,气得脑子疼,他原本态度温和的脸色马上破裂了。
关夫人听到杨涟俏毫不留情面的话气得发抖,她非常的不服气,按照她的想法就应该打死杨涟俏为好,免得她兴风作浪。嫁到关家就应该接受关家的家规以夫为天,看看她那个反了天的样子,当初就不应该娶这个丧门星进门来!
关夫人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开口骂道:“杨涟俏,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怎么能意气用事而选择和你的丈夫对簿公堂呢?你们杨家教出来的好女儿,真的好会孝顺公婆和照顾丈夫啊?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不过是我们关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嚣张跋扈?我劝你,还不赶紧给我撤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杨涟俏看着关夫人歇斯底里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条发疯乱吠的恶犬,她轻蔑的笑了。
“我怎么行事还要你来教,我要做什么?关你屁事?”杨涟俏语气讽刺,她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清楚的声音说道。
“好你个贱人,我儿子对你不好吗?你身为妻子笼络不了丈夫的心就是你没用。要不是你这个苦瓜脸,我儿子根本就不会被你逼得走了歪路。”关夫人恶狠狠地瞪着杨涟俏,咬牙切齿地骂道。
杨涟俏轻蔑地笑了一声:“关夫人,你儿子对我的好就是要我的命,花光我的钱,那这种好通通都给你,你要吗?你觉得好你就全部收下好了。这种好你可要好好享受才好!我真的无福消受,毕竟我没有那么犯贱,别人打我的左脸,你还要我把右脸凑上去给人打,我真的做不到啊!你女儿在婆家一定要好好享受来自她婆家的毒打才好呢?你千万要拍手称快才好!毕竟她就是深得你的真传,她和你一样就爱以夫为天,她的丈夫打死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杨涟俏的鼻子,声音尖锐刺耳地喊道:“你......你竟敢这样说我和我的女儿!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关昭频一见关夫人要发疯就觉得大事不妙,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妻子的脾气,一旦发起疯来后就是不管不顾。他担心关夫人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将自己平日里作为恶婆婆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关昭频心急如焚,连忙拉住关夫人,试图阻止她乱说乱动。然而令他惊讶不已的是,尽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拖拽关夫人,但关夫人却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他不禁心生疑惑,为何自己的力气竟然不如妻子,这让他感到十分诧异又丢脸。
此时的关夫人一心只想发泄怒火,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暴露了自己是女大力士般的实力。
杨涟俏一脸冷漠地看着关昭频夫妇的拉扯,无动于衷。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杨涟俏冷冷地回应道:“哼,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们母女和关玉幸一个比一个自私自利,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现在好了,你儿子被官差抓走了,你也尝到苦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