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地方格外敏感,因为沈遇星的靠近,裴见雪浑身的感知都被调动了起来。
温热的唇瓣覆盖,舌尖轻舔伤口,将毒血吸出来再吐到地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遇星感觉裴见雪的身体好像颤了颤,仿佛激动得不能自已。
他抿唇,神色平淡镇定,难以看出心中所想。
宴会结束,所有人各回各家。
沈遇星还是住在客栈,回去后用了一壶水漱口,感觉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干净。
看着清澈的水面,他低低骂了一句:“死变态。”
他回去之后的所做所为也很快呈到了裴见雪的桌子上,他抚摸着信上的文字,好像看到了沈遇星冷着脸,唾骂他的表情。
应当是居高临下的,好像看到了一只恶心的臭虫趴在身上,想要踩死却又做不到。
那张清隽出尘的脸会因愤怒染上薄红,厌恶会让他眼底的情绪充盈。
想着想着,裴见雪便觉得激动了起来,仰头靠在椅子上,手解开了衣服……
“沈遇星~~~~啊~~沈遇星~~~”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屋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昨夜之后,安阳郡主得罪了裴见雪受罚的事情,京都人尽皆知。
普通人再感叹一下裴见雪的权势滔天后,觉得那位郡主十分可怜,也就没人提了。
毕竟那些人物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遥远,况且只是跪了一晚上而已,农忙时候他们要做的可累的多了,谁也没有心情去心疼一位高贵的郡主。
贵族圈子里,安阳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柄。
大家都恐惧裴见雪,换了他们自己,也不敢反抗,但不妨碍他们嘲笑安阳。
“滚,都给我滚出去!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一个阉人罚跪一晚,我还不如去死了!”安阳回到家,就将一根白绳挂上横梁,折腾的鸡飞狗跳。
“够了,这些话传出去,你要我们家都给你陪葬吗!”安亲王一巴掌扇在安阳的脸上,气的脖颈满是青筋。
安阳哇的一声不吭哭出来,捂着脸身体发抖。
南宫汜回到家看到这场景,叹了口气,让下人来收拾残局,又处理了听到安阳的话的下人。
这些话决不能传出去,裴见雪的怒火,他们承担不起。
南宫汜耐心询问安阳,从她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沈遇星?竟是因为他。”南宫汜神色微怔,一年了,没想到会再听到这个名字。
安亲王又给安阳一巴掌:“我让你和他处好关系,你竟然敢让人打他!”
安阳委屈:“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他凭什么娶我!”
安亲王被皇帝告诉了沈遇星的身份,此时却不能说出口,被自己愚蠢的女儿气的暴跳如雷!
南宫汜拦住父亲:“我和他有些交情,让我去见他,说清楚了就好。”
“公子换过这次药,就不用再来的。一年了,差不多长好了,日后小心别再伤了。”
“谢谢大夫。”沈遇星看着指甲上的药汁,淡淡笑了下。
他看着从街对面走来的南宫汜,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地牢中,南宫汜握住他的手指,温柔的看着他:“说,是谁派你给小书下毒的。”
一边,冷酷的将他的指甲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