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莲教徒纷纷掏出藏在蓑衣下的武器,刀、剑、斧、钩、铁鞭等,五花八门。
奔跑声立刻在密林中响起,无数官军从密林中闪电般冲杀出来!
奔跑中,刀盾兵和长枪兵迅速配成了三个刀盾兵、三个长枪兵一组的方队,一个一个方队从各个方向杀进人群!
喊杀声中,白莲教徒被一片一片击倒在地......
相同的一幕,也发生在另外三条官道上。
与此同时,洛阳城里的五千精兵也在司礼监的指挥下清剿尚未来得及出城的白莲教徒,兵凶之气笼罩着这座古城。
风声雨声小了下来。
驿站大客房里,桌上摆着一大盘时鲜瓜果,一大盘子什锦点心,一边一碗盖碗茶。
桌子旁摆着两把椅子,李虎坐在左首,另一边坐着一个红衣大太监。
那红衣大太监从身上掏出鼻烟壶,抹上鼻烟,往鼻孔里擦去,接着闭上眼睛慢慢吸气。
许久,大太监才“阿欠”一声把喷嚏打了出来,这才慢慢地说道:“这些讨厌的臭虫赶不完杀不绝,冷不丁从哪里就冒出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见李虎不说话,他望着门外黑沉沉的院子:“白莲教左护法属于钦犯,按规矩每天要走一百二十里。杂家不奢望每天一百二十里走,六十里就阿弥陀佛了。”
李虎嘴里迸出两个字:“可以。”
大太监一时愣住了,少顷才问道:“李将军说什么?”
李虎:“明日歇息一天,后日启程,每天走六十里,争取在冬月前进京。”
大太监一喜:“阿弥陀佛,真真是佛祖保佑!杂家以后再也不出京了。”
李虎笑了笑,怕是不接这样的差事吧。
大太监端起了茶碗,捏着碗盖慢慢地赶开浮在上面的茶沫,然后凑到嘴边啜着,啜了几口将碗放下,身子往李虎这边一凑,低声说道:“杂家从来不欠债。老祖宗怀疑二皇子背后是太上皇。”
李虎:“哦?皇上知道吗?”
大太监摇了摇头:“这样的事,没有铁证,就是老祖宗也不敢开口。”
李虎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张成和一个蓝衣太监走了进来。
张成:“将军,哨骑全部回来了,四条官道共生擒斩杀白莲教徒五百余人,未发现青龙堂的人。”
蓝衣太监:“干爹,捣毁白莲教窝点七处,生擒斩杀白莲教徒二百余人,未发现青龙堂的人。”
大太监叹了口气:“该抓的一个没抓到。”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对李虎说道:“夜深了,杂家就不打扰李将军了。”说完,领着那蓝衣太监走了出去。
张成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青龙堂的人应该还在城里。”
李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张成奇怪地望着他。
李虎手一摆:“回去歇息吧。”
张成默了一下,答道:“是。”
李虎目送着他消失在黑夜中,这才起身进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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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里,腰悬长剑的青龙堂主仰望着怒目威严的城隍神像。
身穿夜行衣的管事的匆匆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青龙堂主脸色灰败地垂下了头。
管事的:“堂主......”
青龙堂主向后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右护法说的不错,咱们就不该与官军碰......”
管事的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龙堂主闭了下眼睛,然后说道:“先去山东,看情况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