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心里，季沉甯无所不能的形象更上一层楼了。

季沉甯面无表情的切片，给他们嘴里塞了一片厚厚的人参吊着，剩下的都扔给随行的医生了。

她站在驾驶舱后，看着外面的世界，天空一片灰黄，往下看，末世厚厚的积雪掩盖着下面的脏污。

之前出任务都是在天眼基地附近，秘密任务赶得及，她在直升机上小憩，没来得及仔细看外界的变化。

现在仔细一看，不论直升机飞到哪，头顶上的天永远是阴沉沉的，之前那没被污染的环境再也回不来了。

“天眼地下城的‘天’亮如白昼，这外面的天死气沉沉，你更喜欢哪个？”

容允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她身旁，像是感慨又像是玩笑。

“现在还问这种问题，末世里活着就行。”

“也是，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季沉甯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

他们身为天眼基地边防队的一员，就相当于国家的军人，现在还能够通过接取任务来到天眼基地之外的地方，但身为半感染者身体强悍，也少不了要全副武装。

而天眼基地的普通人、那些居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几年十几年，又或者是几十年，都不会再见到这真正的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