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拒绝,是拒绝不了。”
她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对圣上忠心耿耿并无二心,前些日子为难她假装摔伤,顺势就将自己手中的兵权交出。
但皇太女殿下仁慈,还是留了部分兵权在她那门生手上。倒是将帝王心术学得炉火纯青,如此一来,那自己徒弟便也是保皇派的一员了。
思及至此,容凛默默垂眸看了眼容允岺这两个多月一直佩戴在腰间的玉佩,不论从材质还是上面的图案来看,都是女皇陛下赐给六殿下的,这世间绝无仅有。
她又想起自己女儿容绪对这位六殿下的描述,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盛京小霸王,看着自己家乖孙女容允岺这死心塌地的模样,也是有些惋惜。
这什么眼光?
容凛顿时气得,忍不住骂道:“既然六殿下心属于你,为何要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与圣上争吵,那便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亏你还整日带着她的玉佩,生怕别人来提亲?”
容允岺轻拍她的背,顺顺气,安慰道:“允岺相信殿下,只是需多等待些时日罢。”
“你今年已十九,若是无圣上凤君的应诺,容府招个赘妻也是可以的,只要你喜欢便好。”
容允岺自小体弱多病,原在盛京中好好静养便可。
奈何盛京之中诸多官家明里暗里都表达了想要与容家结为亲家,害怕女皇忌惮,不得已容绪便出主意,对外宣称容允岺过于孱弱,不日便送去抚州息宁观中,十九年从未回京。
对于这个孩子,容府上下都是万分疼爱,就怕他在这场婚事上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