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慕沉甯冷冷盯着它。

见慕沉甯眉眼间的厌恶，那男子步步后退，又化作一团黑雾，盘踞阁楼上空，语气带了些许委屈：“公主，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你不是他。”

慕沉甯环顾整个院落的法阵，阵法遭方才魔气的侵蚀，已经变得残损，只有自己脚下的阵眼虽变化了却未失去效果，还能够牵制着这团黑雾无法离开。

见那团魔气和温岺都没说话，慕沉甯蹲下身，手指抚上脚下闪烁着的梵文，只觉得头疼。

这些大多都是西燕国的古文字，自己才来这梦境不过短短三年而已，却从未接触过这神秘而古老的西燕古文字。现在它们犹如天书一般，让人难以解读。

现如今，恐怕只有眼前那团诡异的黑雾，才知晓阵眼中这些古文字的含义和其中隐藏破阵的方法。

“告诉我怎么离开这梦境。”慕沉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被放大，带着一丝焦急与渴望。

然而，那团黑雾依旧静静地悬浮着，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要让我留下？”

慕沉甯话落，那团黑雾又化作成温岺的模样，站到了她面前，“公主，是你的心告诉我你想留在这里。”

“胡说！”

慕沉甯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原本就冷淡的面容此刻更是犹如罩上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偏过头，握起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被戳中心声的愤怒。

“公主，你的心，我看得比他仔细。”那团黑雾有意所指阁楼上呆愣的某人。

慕沉甯又听它说出口，后背不由得挺直，感觉出了一身虚汗，她冷冷盯着那团黑雾，“迷陵幻境之所以一直无人能出，原是有你——心魔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