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有转机,央儿啊央儿,你怎么这般糊涂啊!事已至此,你我皆知此事已经没有一丝可能,何来的转机?”凌城主忽然凄声说道。
“待孩儿今晚就带着江湖死士夜袭金营,杀了金廷。”凌未央语气坚定的说道。
“万万不可!以吉鲁宗音的身手,都暴死在阳郊镇,你的身手怎么有可能去而生还。你这是去送死!”凌城主厉声阻止道。
“央儿,再说那些江湖死士,眼见大势已去,岂能还会为你卖命。若是他们到了金营,给你来个临阵倒戈,你又能如何!”凌城主将凌未央唯一的可能,也说了个明白。
“父王,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凌未央失声痛哭,不甘心的泪水蔓延了整个英俊的脸庞。
“央儿,若有其他活路,难道老夫会不走吗?”凌城主的话,尽显凄凉。
凌未央看着心意已决的凌城主,只能无奈痛苦的点头。
次日,凌城主召集几个心腹将领与幕僚,开诚布公的谈了眼下的局势,也说了自己的决定。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早就猜到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算盘,计算着投诚后自己的出路。
“各位,我已经为各位分别准备了一份厚礼,各位可以自行选择离去,或是投靠金廷。老夫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今日之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凌海对各位感激不尽,不枉我等认识一场。”凌城主说完,对着众人一个长揖。
众人皆泪眼汪汪,但是又无可奈何。当日下午,城主府传出一个惊人的密闻,当着众将领与幕僚的面前。凌城主将爱子凌未央狠狠的打了二十大板,具体原因不明。
午后,金国主忽然收到一个消息,说跖阳城派了一个使者,要求面见国主。
金廷心内一动,知道跖阳城此时有使者来见,必定是一个好事,忙宣布召见。待那使者一到大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者何人?”金国主威严的声音,自帐内响起。
“罪臣傅雷。是跖阳城世子凌未央的幕僚。”来人如实禀报道。
“哦?凌世子的幕僚?”金国主对傅雷的出现,甚觉意外。为何使者不是凌城主所派,而是世子凌未央的人。
“启禀国主,凌城主愚昧,不顾上天之意却逆天而行,至使跖阳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凌世子多番苦劝却都不能使凌城主悬崖勒马,故而特派遣小人来此,向国主禀报。”傅雷声情并茂的讲述了凌未央如何煞费苦心的劝凌城主,而凌城主又是如何的冥顽不灵,如何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打凌未央说了一番。
金国主将信将疑,对于傅雷的话,并未说明态度。傅雷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金国主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怔。只见这信乃是一封血书,信里说明了自己意欲投诚,好保证跖阳城子民不受战争之苦。落款人,正是跖阳世子凌未央。
金廷看着这一封血书,心中起伏不定。若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跖阳城,那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是凌海狡诈,谁能保证这不是一件诱敌深入之计。
傅雷见金国主神色阴晴不定,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启禀国主,世子派小人来时,说过一件事,若国主不信世子真心归顺,世子将有一件大礼呈上,以表忠心!”
当傅雷将凌未央的话,说于金国主知晓时,金廷不由得一震。凌未央为了投诚,果然出了一个大招。
金国主仔细想后,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可以保证凌未央的安全与地位,前提是凌未央必须要在明日日落之前,实现他自己的承诺。
傅雷听到金国主的回复,拜谢后离去。
“国主,凌未央的话,绝对不可信。难道国主忘记了当年凌海的所作所为?”待傅雷走后,季度元上前说道。
金廷见季度元这般说来,亦不得不点头称是。但是若长期对峙下去,跖阳城做个鱼死网破之举,对于金国主来说,也不是好事。
“季爱卿,凌未央之计,寡人也曾想过。但是与其畏首畏尾怀疑,不如看看其是否真心实意。若其能献上凌海的人头,寡人愿意去冒一定的风险。”金国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国主,只怕这只是凌海为了保全凌家的一个苦肉计啊!”季度元苦口婆心的说道。
“季爱卿言之有理。但是有时候为了大事,不得不违心做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又能利国利民,那寡人岂能坐视不理呢?”金国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道。
次日,跖阳城外,凌未央孤身出现,在其手中,拿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血淋淋的人头。
金国主召见了凌未央,当面检查确认了凌海的人头。凌未央果然信守承诺,打开了跖阳城的大门。至此,跖阳城头,又再次插上了金国的大旗。
而金国主,也当着所有人的面,下诏实现了自己的金口玉言,重赏凌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