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海哈哈一笑的接话道:“樊兄,万尊楼可不会就此放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溜走。只要樊兄带我等兄弟到了甬道口,接下来的任何事情皆与樊兄无关。我万尊楼可以答应樊兄,你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
闫海的话,相当于给秦樊成父子开出了一个极其诱惑的条件。只是令闫海没想到的是,其低估了秦家父子对晧王陵的忠诚。
“闫兄,就算我父子死在当场,亦不会有什么带尔等甬道之事。闫兄若是强留在下,那今日我父子就算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 也要硬拼一下。”秦樊成的话,让闫海心内一震,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一块硬骨头。
“秦兄,这又何必呢!”闫海似乎甚是为难的说道,脸上却露出一股诡异的笑容。
“闫海,我卫尘说过,秦家父子乃我朋友,你若是再敢阻拦,休怪我不给万楼主面子。”卫尘心内恼怒,盯着闫海喝道。
闫海闻言脸色一变,却又旋即恢复了正常。转头对卫尘说道:“卫公子,在下只是想与秦家父子再商量一下,或许事情另有转机。”
秦樊成冷冷一哼的说道:“哪个不知你闫海打的鬼主意,老夫实话告诉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闫海闻言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秦老头,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本座无礼!”
闫海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疾速袭向秦樊成。那俢楷一看闫海出手,亦是身形一闪,一把短刀带风劈向秦振南。
卫尘一看闫海两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劝阻,还是明目张胆的拦截秦家父子,不由得心头火起。
秦樊成一看闫海剑风迅速而来,不由得心头惊骇,急切间身形一闪,运气拼尽全力,迎着剑风而上。只闻得一声金戈交织声,秦樊成噔噔退开十来步,闫海哈哈一笑,又是一剑,疾速迫向秦樊成。
卫尘身形一闪,玄冰剑带着一股强烈的剑气,直卷闫海而来。
闫海正欲将秦樊成一剑震住,哪知道卫尘果然按捺不住愤然出手。闫海闻得身后凌厉的剑风,心内一寒急忙跃至一旁,尖声叫道:“卫尘,难道你不怕万楼主找你算账!”
卫尘冷冷一哼的说道:“万楼主就算此刻就在眼前,又能如何!”话音刚落,便自又是一招“万川断流”,剑风如一道铁闸,直袭闫海。
闫海一看卫尘招势凌厉,心内不由得一紧,此时亦只得硬起头皮,长剑一挺迎了上去。
秦樊成一看卫尘截住了闫海,急忙身子一跃,刀光卷向俢楷。秦振南一人挡着俢楷,本是摇摇欲坠,忽然间得到父亲的帮助,顿时神情大振。
卫尘剑风一卷,将闫海拢在其中。闫海咬牙坚持,施展平生绝学苦苦撑着。卫尘的剑,忽而飘逸鬼魅,忽而大气磅礴。闫海与其过了十几招后,额头豆大汗珠涔涔而下,胸口似乎有万斤巨石压住,呼吸皆是困难异常。
卫尘心内恼怒闫海的所作所为,故而玄冰剑施展开来,并不留一丝余地。闫海十几招后勉强应付,亦只有守势并无攻势。卫尘觅得机会,身子一个腾空,一招“暮云穿日”,剑气如雨后艳阳直射大地。
闫海一看漫天剑气,大叫一声“不好!”。身子一闪便欲避开。卫尘岂能容其安然离去,玄冰剑将闫海拢在其中,闫海避无可避,只得强行运气提剑一挺,只闻得一阵轰鸣声,卫尘身形荡开一丈开外。再看闫海,胸口一片嫣红,口中鲜血汨汨而出。身子晃了几晃后,噗通一声跌落在地。
俢楷一看闫海身守重伤,不由得心头惊骇不已。没想到卫尘武功居然如此强悍,闫海在其手中只过了十几招便倒下。
卫尘玄冰剑一指俢楷,厉声喝道:“俢楷!放下兵器,卫尘饶你不死!”
俢楷此时哪有心思再战,闻得卫尘声音,身形一跃跳出打斗,对着卫尘叫道:“卫尘,我等只是奉楼主之命前来,你不得杀我们。”
卫尘闻言冷冷一哼,眼睛冰冷的看着俢楷道:“带着闫海即刻下山去。回去告诉万楼主,若想卫尘与其好好合作,不得在背后耍什么阴谋诡计。否则休怪卫尘翻脸不认人!”
卫尘的话,如同一个晴空霹雳,在俢楷耳边响起。俢楷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卫尘,你之话俢某必然带到。”
卫尘点了点头,亦自不顾与其说话。俢楷上前,扶起闫海,疾速往山下遁去。
秦家父子经此一战,心内更是对卫尘敬佩万分。秦樊成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道:“卫少侠,此地乃是荒郊野岭,少侠在此等候了两日必然肚子饿了。老夫斗胆请少侠到家里小栖,明日再来此地继续等神行教之人,可好?”
卫尘闻言淡淡一笑,抱拳施礼道:“多谢秦大伯的美意,在此心领了。神行教不知何时会出现,在下还是守在此地为好,免得错过。”
卫尘的话,让秦樊成甚为意外。一想起自己刚才还对卫尘心有顾忌,不由得心头羞愧不已。
“卫兄弟,要不就依父亲所言,先到我小屋暂时歇息一会?”秦振南见父亲出声,亦是欣然邀请道。
“秦大哥,卫尘就不去打扰了。只需在此多候两日便行。秦大哥请自便。”卫尘客气的说道。
秦家父子此时心内皆已经明白,卫尘是一个心底坦荡之君子。万尊楼如此威吓,其亦全然不顾反而出手帮助自己两人。单单这份仁义,就非寻常人可有。
“父亲,既然卫兄弟这么说。那就按卫兄弟意思,我等先回去再议吧。”秦振南见卫尘不为所动,便提议道。
秦樊成点了点头说道:“卫少侠,那我父子先回。你且保重。”
秦家父子抱拳与卫尘道别后便去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