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愕然道:“那你让我跟着你干什么?”
陈玄丘眨眨眼道:“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啊!”
南子气坏了,怒嗔道:“你当真让我做个小丫环?”
陈玄丘严肃地道:“绝不当假!”
南子一听,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众人赶路,南子路上耐不得寂寞,又开始旁敲侧击,询问陈玄丘破她巫偶的那只唢呐来历,陈玄丘只管东拉西拉地调戏她为乐,趁着七音染和鹿司歌不注意,还会含蓄地提及一下他们两人之间在东夷那如梦似幻的一幕,弄得南子一路上都脸红红的,赶起路来倒也不觉寂寞。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道河,前方便有一条大河拦路。路边还有一座镇子。
镇子只是傍水而居,并不是靠山吃水,他们虽有人钓鱼,却不捕鱼。来往于大河两岸的人也不多,无法靠过路旅客和行商过活。
陈玄丘四人到了镇上,很是引人注目。一个俊男,三个美女,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镇上还有三个泼皮欺负他们是外乡人,想拖姑娘们去野草地里谈谈人生。结果被七音染三拳两脚,便修理得哭爹喊娘,当场死了两个。
剩下一个没死的,是因为他告饶说他家有一条老狗、两只幼猫待养,如果他死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也会一起饿死。
白七爷觉得这比说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要有创意的多了,一时欣赏,所以留了他一命。
鹿司歌本以为七音染这一动手,少不得就要与镇上的人大打出手。
却不想这里民风彪悍不假,却也最是欺软怕硬,这一行四人来到南疆,还敢出手如此狠辣,不是本领高强,就是有强硬的后台,那镇上的人不傻,死的又是几个泼皮,谁会出头?所以几人走在街上,反而赢得了更多的热情与尊重。
七音染得意洋洋,对陈玄丘道:“怎么样?还是姐姐我最疼你吧。你说要闹起来,姐姐我马上就开杀了,报的还是你的名号,你说七姐对你好不好?”
陈玄丘苦笑道:“好,好得很。”
这镇上渡口只有一条船,四人在河边等了小半个时辰,那条船才从对岸不紧不慢地驶来。
陈玄丘看着那船驶来,忽然“哈”地一声笑。
南子乜着他,板着脸道:“你笑什么?”
陈玄丘忍俊不禁地道:“固定思维、固定思维了!我们不从天上走,是防着直接穿过,找不到人。可过这河,为什么也要等这么久,非得渡过去?难道我们还怕这河面上有什么被我们遗漏了的地方?”
陈玄丘这一说,三女也不由恍然,想想几人站在河边傻等,也不禁心中好笑。
这时那船已经靠近岸来,使船汉子的婆娘晓得这几个人厉害,尤其那个穿白衣服的,杀人不眨眼,生怕自己男人触怒了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被她给杀了,所以早早等在岸边。
她男人一靠岸,婆娘便赶紧迎上去,告诉他这几个人不好惹,好生客气地送过岸去,千万不要得罪。
那汉子一听,便陪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拖着浓重的土人腔调,冲着陈玄丘几人打招呼:“客官快切(请),小的撑稳了的,您尽管放些(心)。”
陈玄丘率先登船,七音染次之,鹿司歌再次之。
南子一瞧这登船的次序,本大小姐地位最低呗?心中好生有气,脚下便没动弹。
那使船汉子一瞧最后这位美姑娘站着没动,便赶紧催促道:“姑娘,你快上床(船)啊,你看你男人已经上床(船)了,你那两位姐妹也上了床(船)了,就差你了呢。”
南子差点儿没气晕过去,生怕他再聒噪,赶紧跳上床……船去,没好气地道:“行了,别聒噪了!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鹿司歌先是红了脸,然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
南子气冲冲地道:“你笑什么?”
鹿司歌吐了吐舌头,笑答道:“公子刚刚讲的等船渡河的事情,我仔细想了想,确实好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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