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雁也知道不妙,但大雁飞翔,怎及得天蓬元帅的遁术,南山雁急急恢复原形,也使遁术急逃,便连头也不敢回,生怕被天蓬元帅看清相貌。
可论修为,她远不及天蓬,只得降落身形,想借助草木遮掩身形。
天蓬大怒,手指一弹,七星剑脱手飞出,直刺前方那女仙后心。
南山雁急急向前一窜,不想树后正走出一个人来。
陈玄丘蹑手蹑脚的从树后闪出来,哪成想一道流光攸然而至,陈玄丘做贼心虚,骇然之下,手腕一翻,双掌便拍了过去。
咦?
蓦然发现竟是六丁玉女神将中那个总是走得笔挺,目不斜视的南山姑娘,陈玄丘急急就想收回掌力。
掌力固然卸去大半,还是拍在了一对软弹弹的所在,南山雁闷哼一声,就向地面摔去。
这一来,倒是避过了背后那一剑,若是没有陈玄丘,她继续向前逃出三步,便会被一剑穿心。
陈玄丘放倒了南山雁,赫然便见一道剑光袭来,他想也不想,立即双掌一合,向那宝剑合去。
陈玄丘的元神已经可以凝若实质,亦可化实为虚,但是因为他贪图那天一神水,将他的紫金葫芦召了来,此时便不能化为虚形了。
否则他最重要的宝贝便要落在当地,他能隔空召来,却无法隔空送走,因此,只能硬生生接这一剑。
那剑在他一对铁掌中擦出一串火花,剑尖堪堪抵住胸口,这才被他止住。
天蓬远远看见一道人影,见那女仙还有接应,而且方向正是天一神宫,不由骇然大惊。
若没有他打开封印,寻常人想进来难若登天。
可如今他为了勾搭姮娥,竟尔大意打开封印,还把碍事的飞鹰走犬二神将及其三千部下全部遣走,这要是被人趁机盗走一些天一神水,岂非泼天大罪?
天蓬急了,缚仙索脱手而出,剑指再一拨,那七星剑从陈玄丘掌心脱手飞出。
陈玄丘一见不妙,欲待要逃,缚仙索蛟龙一般向他缠来,而七星剑旋空一匝,就向他退路刺去。
身后,天蓬元帅舞着上宝沁金耙就冲了过来,冷笑道:“好大胆,想盗我天一神水么?”
陈玄丘摆脱了缚仙索,又震开了七星剑,再要逃却已来不及了,所以身形一顿,还是缓缓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蓬。
天蓬一看,是个白衣仙人,脸上蒙着一块绣着点点桃花的手帕。
嗯?桃花?
天蓬再一看,那边缘并不平整,分明是刚刚撕下来的一块衣服。往地上一瞄,果然,地上躺着一个面若金纸、昏迷过去的女子,脸上也蒙了一块“手帕”,上边也有斑斑血迹。
再看那女仙身上,缺了一大截的衣服,露出一痕圆润健美的小蛮腰,雪白而平坦的小腹上,香脐隐隐也能看见。
果然撕衣服比解衣服要快,就只这刹那功夫,他们居然已经蒙了面。
陈玄丘绝不能叫天蓬看见他的模样,否则以天河元帅的能力,翻遍九重天,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他决定将计就计,冒充南山雁的同伙,所以,同伙当然也要蒙上面。
“你们是什么人?潜入天一神宫,意欲何为?”
天蓬喝问了一声,目光在此人身上迅速一转,顿时放下心来。
天一神水,是真水结晶,一滴水,便可以化作十万八千升天河水,非特殊的宝器,无法盛载。
此人看起来身无长物,应该还没有得手。
“我叫昊天,这是我师妹瑶池,我们从三十三重天上来。”
“什么?”天蓬呆了一呆。
陈玄丘道:“我们两口子,打算洗个鸳鸯浴,借你的天河一用,元帅不会见怪吧?”
南山雁此时正悠悠醒来,只觉喉中有药材甜香味道,腹中热乎乎的,似乎被人喂了丹药,然后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人,正跟天蓬元帅胡扯。
虽然未脱险境,听了他的胡说八道,南山雁还是想笑。
天蓬这才反应过来,更是大怒:“好!好啊!你还敢僭用天帝、天后之名戏弄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