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把上宝沁金耙一横,威风凛凛地道:“那本帅只能取了你们性命了。”
“且慢!“
陈玄丘一口喝止了天蓬,微微一犹豫,道:“罢了!我就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好了。只是,你真想听么?”
天蓬疑心顿起,难道他们想盗我天一神水,还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不成?
天蓬便把上宝沁金耙一顿,道:“说!只要你老实交代,本帅开恩,或会饶你一命。”
陈玄丘道:“其实我和师妹从西方来。”
天蓬脸色顿时一变:“西方?什么意思?”
陈玄丘道:“想必元帅业已听说,我西方世尊修得正果,成了六丈金身……”
天蓬茫然道:“你说多宝?不是丈六金身么?”
陈玄丘道:“那只是江湖谣传,其实是六丈金身。”
天蓬奇道:“竟有此事?”
不过细想想,也不稀罕,他的真身有五十丈高呢,六丈也不稀奇。
天蓬便道:“那又怎样,与我天河有何干系?”
陈玄丘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有关系,世尊修成六丈金身,六丈啊,你想,世尊又是好洁之人,每天要洗三遍澡,太费水了……”
陈玄丘这边胡说八道,暗里却在传音询问南山雁:“你醒了没有啊?服了我的灵丹,你该很快醒来才是。”
南山雁心中一动,身子一动不动,仍做昏迷状,用神念回答道:“醒了,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陈玄丘这边对天蓬道:“所以,我就想,若有天一神水,它有自洁功能,那世尊以后沐浴就不用费那么多的水了。”
与此同时,又用神念对南山雁道:“一会儿,我说一声‘走’,你往左,我往右,同时逃走。”
天蓬大怒:“放屁!多宝已成圣人,无垢无漏之身,还用沐什么浴,洗什么澡。”
陈玄丘一本正经地道:“沐浴可以是一种习惯,也可以是一种仪式,倒不一定真的需要搓些泥巴下来。说到搓泥巴,不知元帅大人你多久洗一次澡,有没有人帮你搓澡,哦,这里是北极天,北方人是搓澡的,想来……”
天蓬终于明白过来,大怒道:“你在消遣本帅?纳命……”
陈玄丘大喝道:“走你!”
陈玄丘嗖地一下,就向右方飞奔而去,身旁人影一闪,陈玄丘扭头一看,南山雁竟然追了上来。
陈玄丘叫道:“错了!你往那边跑!”
南山雁冷笑道:“没错,就是你想盗天一神水?”
她一伸手,便握住了陈玄丘的手腕,一个小擒拿,就想扭转关节将他制住,同时喝道:“你同伙哪里去了?”
陈玄丘此时的身体乃是元神所化,南山雁一擒住他的手臂,陈玄丘那条手臂立时软的面条儿一般,从南山雁手中脱出:“恩将仇报的女人,去!”
南山雁被陈玄丘一把推了出去,不想南山雁身子腾空,横平于空,长腿却是同时一绞一缠,一下子绞住了陈玄丘的脖子,然后凌空一旋,将陈玄丘带翻于地,膝盖一弯,就跪压在他的脊背上,反手就去锁他双臂。
天蓬在后边追得正急,陈玄丘此时是元神出窍,一旦受伤,后果严果,若因此不能及时归窍,怕就要魂飞魄散。
情急之下,陈玄丘小腿向上一抬,就向南山雁踢来。
若他这是肉身,南山雁的擒拿手法十分的标准,既已锁住他,还真难脱困。
可他此时实是元神,那小腿竟以不可能的角度弯了过来,一脚踹在南山雁的背上。
南山雁向前一扑,陈玄丘顿时失去控制,身子一扭,就想震开南山雁。
南山雁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籍着向前扑倒之势,双臂一环,一手箍住了陈玄丘的后脑,一手按住了他的下巴,一副要交错用力,扭断他脖子的架势。
近身肉搏?
陈玄丘可是近身肉搏的祖宗,南山雁擒拿动作刚起,陈玄丘就一个头锤摆脱了她,只是这一头锤撞的不是地方,重重一磕,软弹弹的居然一点不痛,倒是南山雁“哎哟”一声痛呼,险些背过气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