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河之上,神影、龙影、水怪之影、疫瘴之毒混杂在一起,闪电、惊雷穿梭其间,四位大罗、两个太乙近身肉搏,却也只能困住燃灯。
交手之际,长颅巨兽大将军头上独角还被燃灯窥了个空隙偷袭,用他的金钵盂咂了个头破血流。
“快快快,大帅,快快祭出你的天蓬印!“
左言看得着急,一时忘形,急急催促起来。
天蓬倒是不以为忤,淡定地点一点头,抬手便将天蓬印祭在空中。
他这一身法宝中,唯有这天蓬印,不仅是一件法宝,更是他官居祖师九天尚父五方都总管北极左垣上将都统大元帅天蓬真君的印信。
这时天蓬印祭在空中,天蓬身后飞鹰走犬二使者与诸多天兵,却是高声颂唱起了“大天蓬咒!”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钟。素枭三神,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
随着他们的颂唱,那枚天蓬金印竟渐渐放出无量神光,神印在空中滴溜溜旋转起来。
随着这庄严颂唱声起,整个天河中诸神将、神兵、诸天河生灵,也都一起跟着颂唱起来。
那天蓬印上的无量神光愈发灿烂。
这神光弥天漫地,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诸神将神兵将了这天蓬印的法力加持,愈发神勇,而燃灯却感觉自己的压力陡然加大。
这股压力,不是来自于四下走马灯般冲来的诸神兵神将,而是来自于法则之力的影响。
他感觉自己突然开始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四周的空气变成了胶一般凝滞,使得其举手投足,倍加辛苦。
最重要的是,他吸收、调动四方灵力、元素之力,演化为自己神通本领的能力也受到了压制。
以至于他堂堂准圣高手,竟被这些苍蝇似的天兵天将,以及五位大罗高手,搞得手忙脚乱。
天蓬真君眼见计谋奏效,不禁哈哈大笑:“燃灯道人,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我天河。
我为天河元帅,手执天蓬神印,天蓬法咒之下,可以调动整个天河的水元之力镇压你,
你就算是混元大罗,又如何与我争斗!”
天蓬又转眼看看左言,点一点头,赞许道:“了不起,只问了问我天河有哪些倚仗,便能想到这般调济运用,的确是个人才。
待本帅擒下燃灯,便奏请天帝,封你为我天河军司马一职。”
左言一听,喜出望外,就在云端跪下叩头,叫道:“多谢天蓬大元帅。”
燃灯大怒,阴鸷的目光狠狠盯了一下云端,这个缺了三肢的蠢蛋,不过区区金仙修为,我今困于此处,竟是他的计谋?
左言登时就被燃灯这个睚眦必报的老阴比给恨上了。
可他此时就像一只云雀,一张蛛网自然捕不住他这个猎物。
但是,一千张蛛网、一万张蛛网合并在一起呢?
燃灯不知道天蓬真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只不过天蓬一用出来,他倒是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就如他西天,那灵山就是二圣祭炼的一件镇压新教气运的至宝,而且灵山上诸生灵、灵山左近佛国众生,都能贡献信仰之力。
如果有人打上灵山,哪怕他拥有不逊于多宝圣人的实力,二人交手,也必败无疑。
因为做为地主,多宝有灵山和佛国众生的信仰之力加成。
此刻的天蓬就是这般,若远离天河,他只手就能镇压天蓬。
可是在这里,天蓬真君以天蓬印挟整个天河水元之力镇压他,再加上多位大罗,却已稳稳占了上风。
若能擒得这尊西天老佛,该是何等功劳?
想到这里,天蓬心花怒放,端起上宝沁金耙,大笑一声,朗声道:“今日必擒燃灯老贼,众将官,随我杀!“
便把上宝沁金耙一举,向着燃灯那一头的电烫卷儿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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