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是小产,衣料子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偏她房里除了衣料首饰,也没什么滋补品能拿去的,还是拿钱去买实在些。
出了伯府,小寒帮着买了几样阿胶桂圆红糖,她则提了几样糕点,吃点甜的总没错吧?
原主的大女儿喜姐儿,去年出嫁,嫁的是王掌柜家的独子,王阅。
这门亲事,是原主还在戚家时,跟王家私下里就说好的。
王家一家,同是戚家的家仆,王掌柜管着戚家名下的铺子,王婆子是戚家的奶妈,如今年岁大了,得府里厚待,跟着王掌柜在铺子忙活。
王阅,也是跟着父母在铺子上,得益于父母多年的苦劳,早早就脱了奴籍,就等着将来子承父业,做上铺子掌柜,也是个前途。
喜姐儿嫁过去后,就操持着王家的琐事和铺子里的杂事,因婆家管得严,原主也忙,母女两个有段时日没见过了。
王家管着的铺子,是卖胭脂水粉的,地段在较为繁华的朱胜街。铺子后面带着个小宅院,王家一家都住在里头。
到了王家后,林未巧把东西全抱在怀里,给了小寒十几文钱,当作是跑腿费,“回去吧,路上注意点。”
小寒应下,还不忘叮嘱她:“妈妈千万别和王家的吵起来。”
她还不理解,自己脾气就那么暴躁吗?不至于走到哪吵到哪吧?
抱着一摞的东西进去王家,院里空落落静悄悄的,井边还放着一堆没洗的衣物。
“有人没?”她喊了声,没回应。
“咳咳……”从某个房间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她循声找去,一踏进去,便闻到股强烈的血腥味,再看去,病床上躺着个面色煞白的年轻女子,穿得单薄,披散着头发,眼窝微微凹陷,双唇毫无血色。
“喜,喜姐儿?”她还不敢认,毕竟这跟原主记忆里有些出入。
“娘?”病榻上的喜姐儿看到来人,又惊又喜的,再是满腹委屈,当下就哭了出来,哀嚎着:“娘啊,你终于来了……”
母女两个抱住,好一顿哭,特别是喜姐儿,哭得连连抽噎,好不可怜。
林未巧很庆幸这幅身躯还保留着原主的习性情绪等等,不然她还真做不到说哭就哭。她擦了擦眼泪,“是娘不好,娘耽误了些时间,让你受苦了。”
说着,她打量着房间每个角落,无不透露着喜姐儿过得不好的气息。
她本想倒碗热水,可怜见的,别说是热水了,她连水壶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