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大空带着他的东西离开，完事后他再通过羊皮纸定位大空的位置。

现阶段，晋升和回人圈最重要，他身上的东西，除了兽牙有用外，其它的东西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帮助，空天战舰无法接近死星，更别说登上死星和他一起进行跃迁，只能将它和其它东西一起留在这里。

林善将自己的想法和大空说。

大空现在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想法。

[舰长，根据大空的计算，陷入死星引力圈的大空将无法摆脱死星的引力，这段路程将是大空同舰长一起遨游星海的最后一段路程了。]

“嗯？”

“那你停在外面我自己飞进去？”

[据大空计算，舰长接近死星肉身就会被巨大扭曲力瓦解，只有光速可以勉强逃逸，如果大空不送舰长登陆死星，舰长不可能完成登星的举措。]

大空毫无感情的声音，回荡在主控室内。

不是灵魂登星吗？肉身被毁就被毁吧，林善摇了摇头。

羊皮纸：【你的灵魂无法在外停留太长时间，必须以光速登星，才有足够的时间启开启仪式。】

“你早就知道了？”林善问。

[这是大空的使命。]大空这样回答道。

林善盯着面前透明的投影。

目光闪烁。

大空跟了他这么久，会坠毁在这里吗？

是不是还有其它办法，令大空可以继续存在，他的收藏和其它诡物也可以带走。

林善大脑快速的运转。

“你有办法吗？”林善看向羊皮纸。

羊皮纸：【办法很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现在掉头回去，就什么都不会失去，哦对了，支付的寿命不会退还。】

羊皮纸上的字迹闪过，似乎在嘲笑林善心疼一些小的损失。

这时，星舰突然出现剧烈的颠簸。

林善紧紧抓住两边的扶手，目光注视着前方。

正前方出现第二枚太阳，哪怕是灰雾也阻挡不住的，那炙热的光芒。

“死星...为什么在外层空间也可以看到？”林善注视着多出来的太阳出神。

羊皮纸：【你能打破空间，死星也可以，死星逸散的强大力量令周围的空间重合在了一起。】

“还真是壮观。”林善注视着逐渐变大的星体，自语道。

那星体附近该会是怎么样的景色？

[灰雾宇宙中不同层次的刻度空狱就像是圆球和圆球套在一起，每一层空狱都有面积无限的空间，外层空间也一样，只不过外层空间的圆内，一半被大地和海洋填充，另一半是天空。]

[从刻度8以下空狱回到外层空间会被挤压在大地上方，只有刻度8空狱和外层空间是一比一的，比如在刻度8空狱中钻入沙子下破开空间，就有可能出现在外层空间的大地下方。]

大空看到这景象似乎也有些感慨，说出它对宇宙的理解。

“你还知道这些？”林善记得灰雾宇宙到底是什么样的有很多定义，但没人能画出准确的宇宙模型。

有人说空狱是平行空间，刻度就是上下层空间的意思，也有人说灰雾宇宙只有一层空间，所有的空狱都是这层空间的夹层，还有和大空现在的说法一样的，所有空狱是嵌套在一起的。

各种说法很多，林善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平行空间说法，也是最广泛的说。

大空的这个理论林善也看到过，空狱是球套着球，每一个球都是单独存在的，但位置却是重合的。

[是大空这些年自己推演出来的，大空认为，灰雾宇宙一共有十个球，这十个球是嵌套在一起的，外层空间和刻度8空狱的球被填充了大地和沙子，其高度和广度和其它空狱并没有差别。]

“宇宙是什么样子的还太遥远，我甚至还不知道人圈是什么样子的。”听了大空的分析，林善自嘲道。

人圈打来打去，放在整个灰雾宇宙中，又算得了什么...

[人圈是一个圆形，因为刻度7空狱往上的使徒星系是一个圆形，人圈就是将使徒星系压缩成平面的形状。]大空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你这样说也没错。”林善认同的点了点头，不管是刻度7空狱还是刻度4空狱亦或者刻度3空狱，都可以说是在使徒星系内。

人圈的范围和空狱内的星系范围是挂钩的，使徒星系的中心也是人圈的中心，星系的外围也是人圈的外围，星系外的荒芜区域，也是人圈外的荒芜区域。

一人、一人工智能，就这样注视着前方。

死星先是变大，而后又变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死星从视线中消失。

星舰前方出现一道裂缝，紧接着，化为一束光消失在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