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你是何人,敢对本官不敬?”
“来人哪!”武师爷亦开口呼叫援兵。
仇九脑后生眼,一个后撩腿,武师爷闷哼声中,人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其实不用他招呼,小院中本来就有护卫值守,只不过仇九动作太快,只到这一切发生后,才涌进了篷屋。
当先一名护卫,口中呼喝,挺枪向仇九刺到。
仇九左手后撩,“拍!”攥住了猛刺而来的枪尖,再向后一搠,“噗!”枪尾倒插入那人胸膛,将他撞出了柴门,连带着还撞倒了身后二人。
“不要命的,尽管上来!”仇九声音冰冷,并未回头。
他本不想杀人,但“赵能”二字让他不由暴怒,更急于要从王隆口中打听出赵能消息。送命的护卫,此刻就是那只儆猴的鸡,只能算他倒霉了。
举手投足,踢昏一人,搠死一人,撞倒二人。这个效果,足够震撼,因此众护卫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当场。
不过,这些护卫毕竟训练有素,瞬间就反应过来,搭弓上箭,瞄定了仇九。护卫头领呼喝道:“速速放了王大人,不然把你射成马蜂窝!”
仇九依然未回头,口中轻哨一声,一直在晋豆怀中假寐的腓腓突然电射而出。护卫头领只觉眼前一花,口唇巨痛,瞬间肿得老高,就好像脸上长了一个分瓣的屁股。
一个屁股是不可能说话的,不过,在变形之前,他还是含混地发出了射箭的指令。
十来支箭射向仇九,包括晋豆。
仇九鼓动护体真气,对射向自己的箭不管不顾,只伸手一捞,把射向晋豆的几支箭捞在手上,反手一掷,“哎呀”声中,几名护卫中箭倒地。
“不得对客人无礼,通通退下!”王隆的喝令,犹如救命稻草,被众护卫抓到手上,鱼贯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柴门。
来人实力太强悍了,带来的这些护卫,根本就不是对手!王隆见多识广,又圆通善变,唯恐事态越闹越僵,以至无法转圜,干脆将一干护卫轰了出去。
“好汉,有事好商量,请先放手。”王隆领口被人攥着,表情很是狼狈。
仇九并未松手,两眼通红,瞪着王隆:“你认识赵能?他去了哪里?通通说出来,敢有一字隐瞒,爷要你死!”
暴怒之下,心神激荡,连精神力都不能从容施展。
“赵能这个阉儿,不是个东西!小英雄如果与他是一伙的,请恕王某无可奉告!”
王隆为官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不低。仇九的表现,已然让他基本确定,来人与赵能是敌非友。此时最好赶紧与赵能划清界线,否则,这条老命很可能就丢在锁龙谷了。
效果立竿见影,仇九冷哼一声,松了领口,恨声道:“姓赵的阉儿,爷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小英雄,老夫也恨得他牙痒痒啊!”王隆进一步拉近关系。
“少废话,快说!”仇九可没心情由他套近乎。
“是,是!这就说。”仇九脸色不善,浑身戾气,王隆不敢怠慢,“多年前,赵能这厮,奉旨来云南寻找还颜果。小的作为地方官,当然得配合他。算老夫倒霉,还颜果没找到,倒让他敲诈去不少银子。去年夏天,赵能突然又来了云南,找到老夫,开口就要一千两金子。小英雄,赵能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我一个地方官,哪敢不从啊,所以只好照他说的办。没想到,赵能拿到金子后,前脚刚走,朝庭通缉他的圣旨后脚就到了。唉,知道被骗后,老夫当时肺都快气炸了。老夫堂堂封疆大吏,却被一个通缉犯骗了,这,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
“别废话!赵能后来去了哪里?与他同行的,还有谁?”仇九打断了他怨妇般的唠叨。
“是是,不说废话。赵能当时带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据说是他收的义子。那日他从我这里拿到金子后,连夜就不告而别,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仇九此时已冷静下来,想了想,赵能负罪而逃,是不可能将行踪告诉王隆的,看来此人已提供不出有价值的信息了。
冷冷道:“王大人对吧?仇某奉劝你,有精力溜须拍马,不如多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被骗是你活该!至于还颜果,有德者居之,这等宝物,你不配拥有,就别掂记着了。”
“是是,王某遵命。”王隆点头哈腰。
“好胆!”仇九大喝声中,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