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贾秀和蔡奎才反应过来,乘仇九不注意,夺门而出,迎面却撞上王火,王火一手一个,薅住二人头发用力一撞,“呯”的一声闷响,二人脑袋各自塌了半边,委地毙命。
“大哥,怎么样?”王火闯进书房,问道。
“很好,还算来得及时。”仇九答道。
“多谢二位英雄救命之恩,文某结草衔环,无以为报。”文陶受惊过度,此刻总算缓过神来,不及起身,坐在床榻上抱拳谢恩。
“文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樊伎想做什么?”仇九留下贾秀和蔡奎,本意是想审问二人,不料被王火杀了。
文陶翻身下床,再度深揖谢恩,大概血脉还不太畅,起身后晃了二晃才站稳。
“来人!”文陶喝道。
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嘿嘿,忘了,忘了!”王火一拍脑袋,出门而去,给衙役们解开穴道。
“把这些死人都弄出去,让人去外面守着,未得通报,不得入内!”待衙役进来,文陶吩咐完毕,又转身面向仇九和王火,“仇大侠,王宗主,请到文某卧房叙话。”
从未谋面,文陶竟认识自己,仇九和王火倒也没觉得有多奇怪。文陶要进攻护龙宗,事先肯定做足了功课,自然见过二人的画像。
刚要离开书房,文陶忽指指蜷缩墙角的彭绾,道:“仇大侠,烦请给文某的兄弟解开麻穴。”
“我来吧!”王火给彭绾解开穴道,忽想起一事,“对了,外面还有一个。”
王火先出了书房,指点着那个被自己带来,因昏穴被点而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军士,向众衙役吩咐道:“给爷爷看好了,跑了他,爷拿你们来抵命!”
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衙役,王火跟在仇九、文陶和彭绾身后进了卧房。
经过文陶讲述,仇九和王火才弄明白樊伎的图谋是什么。
文陶和彭绾在书房一边叙话,一边等候前方传来的消息,忽听外面响起呼喝声和兵器交集声,便出来查看。刚刚跨出书房门,就见樊伎已经领着十几个身穿灰色短襟的死囚冲了进来。
“樊伎,你想造反么?”文陶大声喝斥。
樊伎也不答话,凶神恶煞般直向文陶冲了过去。不用文陶吩咐,衙役们各挺兵器阻拦。尽管护卫文陶的衙役个个身手不凡,但樊伎和一帮手下真不是吃素的,接连砍翻了几名衙役后,片刻就欺到了身前,用刀剑挟持着文陶和彭绾进了书房。
樊伎的手下分成两拨,一拨留在院中与衙役对峙,一拨跟前樊伎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后,手下掩上房门,樊伎抬脚将彭绾踢到墙角,顺脚点了昏穴,又抬指点了文陶的麻穴,将他仰面朝天,放在榻上。
随后文陶听到樊伎的一名手下模仿着自己的声音道:“外面的人都住手,本官要与樊伎队长商量军务大事。”
樊伎俯身文陶脸前,面色狰狞,狞笑道:“文大人,你听蔡奎的声音像不像你?桀桀,放心,老子不杀你,老子要你这张面皮给蔡奎,从此蔡奎就是刺史大人了。桀桀。”
文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意识却很清醒,只听得毛骨悚然,眼中是浓浓的恐惧。正这时,仇九闯进了院子,蔡奎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用文陶的声音喝道:“什么人乱闯重地?给本官挡下!”
樊伎从腰中拔出一把短匕,在文陶颌下比划了比划,轻轻刺了进去,缓缓拉了道口子。文陶痛得头发根根直竖,巨大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