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万人哪。一个一个地带到自己面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文强此时正抚着额头,思考着开门红之后的行动步骤。
没错,为了争取到捐款,陈文强不得不使用自己的异能。先是突然封闭一个商区的大小街道,然ho 将困在其中的男人一个个地进行甄别。三个问题,或五个问题之后,陈文强便能探悉到面前的家伙是说真话还是假话。确定是嫌犯后,就拖下去由别人细审用刑。他是实在耗费不起时间追究详细。
当然,这样有些野蛮。可却没有冤枉无辜。而刑讯的手段,陈文强让手下使用水刑和熬刑,相对于棍棒皮鞭、血肉横飞要文明了许多。
至于审讯技巧,陈文强当然是了解的,尽管他更熟悉的是所经受过的反审讯训àn ,但道理是相通的。
比如审讯室应该是一间狭小、隔音的房间,其中只有三把椅子、一张桌子和四面空空的墙。这样的布局能营造出一种无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无援的感觉,从而在审讯过程中强化嫌犯“让我出去”的意识。
比如让嫌犯坐在一张不舒服的椅子上,使他无法触到任何东西,以便加剧他所感到的不适,诱发他的依赖感。
当把这些教授给清乡委员会的新任委员后,再加上新任委员的年轻、气壮,思想新潮且单纯,不比旧官僚的**贪渎,在清乡审案中便可大大减少诬良为盗、严刑逼供的冤案。
借剿平盗匪之机,陈文强不仅是要提前使广东的社会治安好转,为革命之后作打算,还要把警察局设于各县,变相地控制广东全省。要知道陈文强对警察的要求甚高,装备也好,特别是要与大股盗匪开战的武装警察,战斗力比旧式巡防营高出很多,比新军也相差无几。
而剿抚并用,软硬兼施,历史上一直是官府对付暴乱或匪盗的不二法门,陈文强也不例外。
结合着威慑打击,收缴枪枝、悬赏缉拿、自首宽大等政策也相应出台,更保证出首、捆拿、击杀剧盗恶匪者可以选zé 琼州、湖广、上海等地居住,官府予以安置,以躲避盗匪的报复。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推门而进的清乡委员见习委员陈炯明,恭敬地向陈文强禀报,顺德县各乡局士绅已经赶到,是否马上召开公议
陈炯明是陈文强从政法学堂招收而来,成绩很优秀,且还是出身于中国传统的读书人,很特别的一个人。他考取秀才之后,却对八股取士的考试制度兴趣索然,没有再循着举人、进士的路子一直走下去,在家乡过了几年心满意足的婚姻生活后,离开家乡惠州府来到广州府,入读政法学堂。
而这个时候,中国的政治气候已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势。当时的广州在两任总督陶模和岑春煊的主持下,各项新政面貌一新,新式学xà 开办得如火如荼,各种新思潮也在涌现。在广州的两年时间里,陈炯明大开了眼界,接触到各种新思想,最近随着立宪运动的盛行,他开始鼓吹自治才是救中国的唯一良方,并有竞选咨议局议员的想法。
对陈炯明这个人的刚毅果敢和沉默寡言,以及操守,陈文强是比较满意的,虽称见习,但陈文强已经决定在打开局面,并且考察之后,便会委其以重任。
“大人,听闻顺德县士绅冼瑞衔有庇匪之名,不如此番便将其拿下,或可开清乡之良端。”陈炯明陪着陈文强走向会议室,提出自己的建议。
“查无实据。”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再者,就算刑讯有用,可若将其拿下,消息难以封锁,岂不给与其勾连之盗匪以窜逃之机”
“那大人分别召集各县乡局士绅,是何用意呀”陈炯明疑惑地问道。
陈文强淡淡一笑,当然不能说破自己的异能,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查其颜,观其色,威慑加劝诱,或许能起到作用啊还有,各地兴办民团也要靠他们出资捐钱哪”
作为一种民兵组织,团练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但晚清之后的团练,其基本精神则直接源于嘉庆年间镇压白莲教起义时的“坚壁清野,筑寨练团”等经验。在广东,十九世纪后半期的内忧外患再一次刺激了团练的勃兴,但到了清末,团练的发展又受到了朝廷的抑制。准qè 地说,官府是既提倡又抑制的矛盾。
官方提倡各地办团是出于抵御盗匪的需要,同时,官方又不敢完全放手让地方自由办团,要防止民间武力的膨胀,于是便出现了这样复杂、矛盾的状况。
而官府的这种复杂心态,又势必影响着各地士绅阶层办团的积极性。筹集办团经费是办团的关jàn ,也是难题。由于办团经费基本上依靠地方士绅自行解决,官方意志在办团过程中过多体现,反倒使经费来源出现问题。造成的结果往ǎn 是“禀来禀去,经费仍须自筹,官与绅则互推诿”。
二十世纪初,广东各地在官方要求下兴办团练,却得不到地方士绅的充分合作,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官绅之间存在的裂痕。当时的舆论便说:“粤省各属,盗匪出没,地方虽迭经札行团练,卒以款项难筹,或办理不终,或并无成议。其富厚之乡,雇勇防守,亦皆虚有其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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