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仁道:“当时众多正道高手,齐聚少林,等了三天,正是端午之日,那向人杰果然率领教中高手来了。”
“唉……”
薛长仁叹了一口气,面色忧虑地道:“自从他下了黑木崖,一路南下而来,在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沿途有诸多门派横遭祸殃,真可谓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薛丰咋舌:“果然是霸道!”
薛长仁点头,接着说道:“等他率领魔教之人到了少林时,江湖上已经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景象了。普空大师慈悲心肠,不忍再多增杀戮,就上前去问话。”
薛丰顺嘴就问了一句:“普空大师问他什么话?”
薛长仁捏着胡须,说:“普空大师问他:‘敢问向施主,十三年前之事,尊驾可还记得?”
高洛也开口问:“师父,十三年前什么事?”
薛长仁沉默片刻,说道:“十三年前,咱们正道武林和魔教齐聚少室山下,立下了血誓,双方约定十五年互不相犯。”
“竟还有这样的事?”
高洛十分惊奇,又说道:“弟子却没有听说过。”
薛长仁说道:“时间久远,你那时年纪也小,没听过也不稀奇。”
“哦。”
高洛点头,然后问:“师父,向人杰他怎么说?”
薛长仁顿了顿,说道:“向人杰回答说:‘当年之事,云老先生所言,在下深记在心,一日不敢或忘。’”
薛丰好奇问道:“他说的云老先生,又是什么人?”
唐兰见薛长仁不语,知道他不愿多说,就问:“师哥,你接着往下说。”
薛丰一看,便猜这其中定然有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他心里胡乱想着,就听薛长仁说道:“普空大师听了向人杰的话,就说:‘既然如此,这罢兵台仍在,当年血誓之期未满,敢问向施主,贵教为何突然违背誓言,再次祸乱武林?’”
薛丰回过神来,当即就又开口问道:“掌门师伯,那向人杰是怎么回答的?”
“是啊。”
唐兰点头,也问了一声:“师哥,他怎么说?”
薛长仁便说:“那向人杰听了质问,却大笑一声,说道:‘普空大师,你这话却说错了!’”
薛丰疑惑道:“掌门师伯,他说普空大师说错了,是什么意思?”
薛长仁眼神微动,道:“普空大师当时听了,也是疑惑的很,就问:‘请问向施主,老衲哪里说错了?’然后就听那向人杰说:‘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毁坏誓约在前,须怪不得我们!’”
“啊?”
高洛十分惊讶,然后就看着薛长仁问:“师父,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薛长仁道:“当时大家听了,也都有些惊讶疑惑,普空大师就问他:‘如何是我们毁约在前?’”
薛丰便问:“那个向人杰怎么说?”
薛长仁道:“向人杰当时没有回答,却问道:‘敢问普空大师,有一个大和尚,法号叫做普武,可是贵寺的神僧?’”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薛丰小声嘀咕一句。
薛长仁笑笑,继续说道:“普空大师听他这般问话,于是点头答道:‘普武师弟乃是本寺达摩院长老,正是老衲的师弟。’大家就见向人杰仰头作笑,说道:‘大师你能承认,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薛丰更加疑惑,问:“他这又是什么意思?”
薛长仁说道:“普空大师听了向人杰所言,便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好与不好,承不承认,普武师弟他都是本寺的僧人。’普空大师说完,大家就听向人杰又是一声笑,然后说道:‘贵寺的这位普武大和尚,先打伤了本教弟子,又抢走了本教的武学宝典,敢问普空大师,是不是你们毁约在前?’”
薛丰眼睛一转,就问:“什么武学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