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仁点点头,说:“汤师弟听他这般污蔑,就怒声道:‘姓韩的,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韩世英却说:‘怎么,汤小儿,你这个样子,是被说破了丑事,心虚了么?’汤师弟大怒,拔了剑就要上前。”
薛丰听了,嘴里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个汤啸嵩,也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薛长仁听了,就说道:“汤师弟他毕竟年轻,比洛儿也大不了几岁,正是气盛志高的时候,自然受不得委屈。”
薛丰一愣,然后问:“汤啸嵩今年多大了?”
唐兰眼睑轻眨,说:“他应该是比洛儿大了五岁,今年二十三岁了。”
“才二十三岁?”
薛丰有些稀奇,又问:“那他哥汤鸣嵩多大了?”
薛长仁说:“汤师兄嘛,现如今四十有七了。”
薛丰咋舌,道:“这兄弟俩的年龄,差的也太多了吧。”
唐兰笑着和他解释:“那个汤啸嵩,是他爹的老来子,整个嵩山派上下,都当个宝贝宠着。”
“原来是这样啊。”
薛丰点点头,又说:“这么说,他就是嵩山派的小霸王了?”
唐兰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薛丰便笑道:“难怪他气盛受不得委屈,还动不动就要拔剑打人。”
薛长仁说:“汤师弟想拔剑去打,被汤师兄制止了。汤师兄对韩世英喝问道:‘阁下一再污蔑我嵩山派,到底是何居心?’韩世英脸上不见笑,冷声道:‘是你们嵩山派挑衅滋事在先,我还想请教汤大掌门,为何无故打伤我教弟子,连孩童都不放过!’汤师兄怒极而笑,道:‘阁下怎地不说,你们为何肆意杀害我门中弟子?’”
薛丰有点犯迷糊,就问:“师父,我听得有点头晕。他们两家,到底谁是谁非啊?”
唐兰摇了摇头,说:“听你掌门师伯怎么说。”
薛丰点头应了一声“好”,就听薛长仁接着说道:“汤师兄又说:‘阁下这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当我正道武林都是傻子吗!’韩世英道:‘汤大掌门,这是咱们两家的事,你也别牵连旁人进来。我们此行来嵩山,就是要向你们嵩山派讨个公道。’”
薛丰很是惊奇地问:“他们魔教要向嵩山派讨要公道?”
唐兰也看向薛长仁。
“我也是不甚明白。”
薛长仁摇摇头,接着说:“我听了韩世英的话后,正有些不解,就听向人杰又说:‘韩兄弟,不用和他多说了,这一桩血海深仇,今日就和他们嵩山派做个了结!’”
高洛忍不住道:“这样的话,那嵩山派可就危险了。”
薛长仁环视了一眼,说道:“也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有那么多正道朋友在,魔教的人想对付嵩山派,可得不了什么好。”
唐兰接口道:“洛儿,你师父说的不错。且先不提在场的武林同道,便是嵩山派本身,弟子众多,好手也不少,还有他们掌门,那位汤大盟主,有的是手段心谋,魔教的人对上了,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
高洛几人听了,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唐兰见了,便笑着打趣:“你们几个,年纪不大,操的心可不少。”
高洛几人听了,也都嘻嘻哈哈的笑了。
薛长仁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几个男孩子,除了路儿之外,其余都是爱玩闹的性子,有时真的叫为师有些头疼。”
高洛几人慌忙拜道:“师父息怒,弟子知错了。”
“都起来吧。”
薛长仁叫几人起身,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没有违犯本门七戒,你们虽偶有微错小过,也知道改正,我和师妹看着了,也都不会去重重责罚的。”
唐兰见他们神情愧疚,就笑着说道:“你们几个现在能够明善恶,辨是非,知正邪,我和你们师父深感欣慰!”
薛长仁对唐兰说道:“师妹,他们几个能有如此心性,多亏你的教导啊。”
唐兰笑道:“那也是洛儿他们本性纯善,有一颗侠义之心。”
高洛几人听他们二人夸奖,都是不好意思。
这时,薛丰问道:“师父,你刚才说那个汤大盟主,魔教的人遇上了,都讨不到便宜,他有那么厉害么?”
“这个问题,得问问你掌门师伯了。”
唐兰笑着回了一句,然后看向薛长仁。
见弟子都看过来,薛长仁轻笑道:“汤师兄么,那自然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至于他有多厉害,那就需要你们勤学苦练几年,以后自己去领略一番了。”
几个弟子听了,都有些雀跃。倒是薛丰,他提了问题,现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