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好生看不起我这徒儿。”
唐兰假装不悦,说道:“不如叫洛儿上前来,与我家丰儿切磋一番?”
“师妹莫恼。”
薛长仁轻作摇头,笑说:“近来这几年,我很少有时间再去后山,也不知丰儿他现如今拳脚功夫进展怎样了。不如先让助儿试试,再看情况。”
唐兰微微一笑,转头对薛丰说道:“你都听清楚了?千万手下留情。”
薛长仁敬重自己夫人,知道她是起了争胜之心,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薛丰说声“是”,转身与庞助见礼,他人散开。
薛丰抱拳道:“还请六师兄手下留情。”
庞助倒握剑柄,剑尖朝地,说道:“小师弟,我可是欺负你手里没有剑,不过看师娘信心满满,我也不敢说赢啊。”
“就你这个小猪话多。”
唐兰笑骂一句,又说:“你要是胜了,我另有东西赏你。”
庞助大喜道:“那就先谢谢师娘,不过要委屈小师弟了。”
薛丰笑说:“委屈是小事,六师兄你别伤了我就好。”
“放心吧。”
庞助笑着点头,握剑摆出诗剑会友。薛丰见了,也在那里亮了个姿势。
薛长仁一惊,说道:“丰儿这般架势,已然有宗师气魄,真是让人想不到。”
“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呢。”
唐兰瞧了一眼丈夫,乐滋滋地说:“丰儿他天资高,人又勤苦,胜过助儿自没问题。”
薛长仁捋着下巴的美须,也是点头。
看到他摆出的招数,庞助就笑道:“小师弟,你下一招我知道,你来吧。”
薛丰也笑:“那六师兄你小心了。”
当下他也不客气,一个进步,同时左手伸出,五指微曲,猛地递出。庞助见了,身体轻转,剑刺其肩,要逼他撤招。未曾想薛丰避也不避,右手一个劈拳,打在了剑身上。
华山众弟子中,属庞助他的力气最大,可受了这一下,便感受到了其力量之巨,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剑拿捏不住,脱手而落。薛丰趁着他一愣时,近身一记云掌,虚按心口上。
众弟子大惊,他们听了两位师长的话,虽然知道薛丰可能会胜,也没想会如此轻松。
唐兰自己也吃了一惊,徒手破剑,怎地这般简单?
薛长仁看着庞助,摇了摇头,说:“助儿,临阵对敌,竟然轻视大意,这可是大忌,你以后须得牢记教训才是。”
庞助也知道薛长仁说的对,忍着心头失落和苦涩,然后点头退下来。
薛长仁又看向薛丰,抚须微笑说道:“丰儿,你下盘功夫扎实,身法灵动,拳掌变化如意,先前那一抓,后面就藏有五种变化。这般表现,着实不错。”
薛丰有些惊奇,心道:“我这手上是有五种变化,但脚下也有四连招,掌门师伯怎地没说?”他心中这般想,却不好说出来。
见他不说话,唐兰笑说:“丰儿,这一场你虽然胜了,却也不可自满,仍需努力。”
薛丰连忙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