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到这里,便看向王鹏,笑道:“那几年的江湖事,令师‘青莲剑’学白先生,想必是经历过的。”
王鹏点头,说道:“家师也曾和我说过,当初这江湖上,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祥和,极其的难得。”
“确实是难得的安宁时光啊。”
老人感叹一句,说:“直到十二年前,五岳会盟于嵩山,汤大先生力压其余四岳高手,再次夺得盟主之位。嵩山派弟子振奋不已,纷纷下山行走江湖。这其中,就有汤大先生的胞弟,江湖上的朋友给他好面子,尊称他一声‘汤二爷’。”
薛丰听了,撇了撇嘴。
白脸汉子插嘴道:“我听人说,嵩山派的那位汤二爷,因为年纪小,汤大先生又心疼兄弟,对他十分看重爱护。”
“这话也不假。”
老人点头,笑道:“嵩山派汤二爷,是汤大先生的姨娘所生,他是老来子,和汤大先生相差二十多岁,又是遗腹子,那位姨娘生下他后,当天也去世了,自然备受兄长疼爱。他吵闹着想下山,汤大先生怕他有意外,就安排十几位弟子和他一起,好有个照应。”
白脸汉子听了后,感慨道:“都说‘长兄如父’,这一句话,说的便是汤大先生这样的人啊。”
老人闻言,笑了笑,接着说:“汤二爷他们是次年下的嵩山,慢悠悠一路北上,后来便到了河间府。”
王鹏一脸惊异,道:“他们竟然一路北上,还到了河间府?”
“是啊。”
老人点头,说道:“当时他们走得累了,就在河间府城外一座酒肆里歇脚。”
冯七听了,也很是惊讶地说:“到了河间府,那离黑木崖可就不远了,附近常有魔教之人出没,他们的胆子,却也忒大了些。”
老人笑道:“年轻人嘛,心气自然会强盛一些。”
白脸汉子便说:“我一路走来,常听人说,汤二爷颇肖其兄,一身的虎胆,天也不怕,地也不怕。”
老人又笑,说道:“老朽那时候,在酒肆里混口酒喝,就见汤二爷他们大咧咧落座,离他们不远坐着个高大壮汉,正低头和一个六岁大的稚童说笑。老朽我偷听了两句,原来是一对叔侄。那孩子见了汤二爷他们,就问那大汉,他们这些人可是嵩山派的。那大汉听问,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点头说对,又问那孩子是怎么知道的。那孩子说,是他娘亲告诉他的,说江湖上穿黄衣服的,就是嵩山派的人。老头子我瞧着,是个聪慧可爱的娃儿。”
“确实是个聪明的娃娃。”
冯七夸了一句,就对老人道:“老先生,您接着说。”
老人点头,道:“嵩山一行人见听,就请教姓名。大汉却说,只怕他的名字,他们这些人不愿意听到。汤二爷让他说来就是。那大汉没理会他说话冲撞,继续逗弄孩子。汤二爷不喜,再次发问。不想,这一问后,嵩山派的弟子,就都没有了好脸色。”
老先生说到这里,略作停顿,问道:“诸位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