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话!”
唐兰咬牙切齿,手上用力。
“哎呦!”
薛丰吃痛,苦着脸说道:“师父,我说是善意的谎言,您看成吗?”
“好啊!才半天不见,你又长本事了!”
唐兰嘴上说着话,手上加重力气揪拧。
“疼,疼!”
薛丰赶忙呼喊:“师父,耳朵要掉了啊。”
这时,薛长仁和几位弟子也找了过来。
薛长仁就问道:“丰儿,怎么样?可曾追上?”
唐兰放下手,看着自家徒弟,瞪眼道:“一会儿再和你算账,说说吧。”
“嗯。”
薛丰点点头,手揉着耳朵道:“追上了。”
薛长仁又问道:“可曾问出姓名来历?”
“没有。”
就见薛丰又摇摇头,说:“那个老头嘴巴很严,古怪的很。”
唐兰听了,也开口问:“怎么古怪了?丰儿,你说来听听。”
“是,师父。”
薛丰点头,当即把经过说起。
却说当时在酒楼门口,薛丰看到老人已经远去,赶忙运转华山轻功,一个跺脚,似离弦之箭一般纵飞而去,几个起落,就来到老人身后十步左右处,他忙喊道:“老先生,你先停一下。”
老人却好似没有听到,脚步不停,竹杖连点几下,就去了数丈开外。
薛丰一跺脚,使出金雁横空身法,追了过去。两人你追我赶,约莫盏茶工夫,薛丰赶到老人身后,一个挺身,便和老人并肩而行。
老人看了一眼,说道:“小娃娃轻功不错,跑的挺快啊。”
薛丰顺口就回了一句:“老爷子,你溜的也不慢。”
老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拄着青竹杖,轻迈几步,如白鹤掠水飞出老远。
薛丰见了,也不停,脚下继续发力,几个起落,又追上了。
老人暗暗点了点头,脚步慢了下来。
薛丰当即纵身一跃,便越过了老人,然后一个回身,轻飘飘落在老人身前。
“好一招燕徊朝阳!”
老人停下,赞说了一句,然后问道:“你这个小娃子,一直追我干什么?”
薛丰就说:“你要是不跑,我怎么会追?”一脸的理直气壮。
“哈哈哈……”
老人失笑,看着薛丰道:“这还成我的不是了。”
薛丰却点头道:“本来就是你不对啊。”
老人愣住,瞪眼看薛丰:“我怎么不对了?”
薛丰就认真道:“你看啊,一开始的时候,我喊你停下,您可倒好,拔腿就跑,害我追了这么远。把人累个半死,可不就是你的不对嘛。”
见他振振有词,老人一时有些无语。最后摇了摇头,说道:“那好,我不跑了,小娃子你就别跟着了。”
说着,他往一旁迈步。
薛丰也跟过去,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不停下来,你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嘿!”
老人白眉一扬,道:“你这个娃子难道是属狗的吗,跟着我做什么?”
薛丰撇了一下嘴,说道:“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嗬!”
老人雪白长须一扬,没好气地道:“还不和我一般见识?也不知是哪一个,仗着学了几招轻功,在这里挡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路?”
“对啊!”
薛丰一拍手,喊了一声,然后和老人说道:“你不提这个,我都差点给忘了。”
老人皱眉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成什么样子!”
薛丰瞪眼问:“老爷子,说说吧,你到底是谁?又怎么知道我刚才使的那一招,是燕徊朝阳?”
老人怔了一下,道:“华山派的轻功,在江湖上很是有名,我瞧别人使过,不行么?”
薛丰再问:“你在酒楼里说的那些事,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