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洛不好拒绝,就喝了一碗。
薛丰正给三个小家伙倒水喝,没有理会。
妇人喝了酒后,脸色晕红,抿一下嘴唇,问高洛:“客官你叫个什么名字?”
高洛便说:“不敢有劳大嫂过问,我叫高洛,这是我小师弟薛丰。”
妇人听了,吃吃地笑,看着薛丰道:“这位小客官也生的这般俊俏,等再长大些,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家呢。”
薛丰无语,挑了挑眉毛。
高洛也不知该说什么。
妇人又看向高洛,问道:“你这个高,是叫一枝红杏高高出墙来的那个高么?”
“什么?”
高洛有些疑惑,问:“敢问大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薛丰在一旁直翻眼皮,好想告诉他:“大师哥,她这是在赤果果的勾引你啊。”
妇人又掩嘴笑说:“奴家是说,奴家的名字叫红杏,认识的都叫奴家甜娘子。”
说着,妇人把一双桃花眼来看,再一次问高洛:“客官,你说奴家甜吗?”
薛丰心生厌烦,暗自嘀咕道:“什么甜娘子?一个想吃嫩草的老花牛!”
再看她一个三四十岁的人,却在这里故作娇羞,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薛丰胃里直犯呕,心中更添几分憎恶。
高洛虽知这妇人不是好人,却没往这方面想,加上他他受师父师娘教导,从未对人说过谎,见那妇人年纪虽大,样貌保养的却不错,声音也软糯,只是她这般看着自己,有些不大自在,伸手端酒,碗却空着,便只好伸手去拿酒壶。
他本就长的清秀,现在又是一副害羞的样子,那妇人看在眼里,十分殷勤地给高洛倒了一碗酒,又娇滴滴地说:“客人你姓高,奴家的夫家姓林,正所谓‘高山有林木,万里是一家。’咱们也是有缘分的,客人你说是不是?”
高洛不自在的点下头,嘴里说道:“好说,好说。”
薛丰听了,就忍不住揶揄道:“这位大嫂真是好口才,这都能交到缘分。”
那妇人见高洛点头说好,更是满心欢喜,把一条粉红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
薛丰看了,又泛起了恶心。
妇人就欢声说:“既然缘分不浅,那客官你陪奴家再饮一碗。”
她又看向薛丰,嘴里说:“还有这位小客官,你也一起喝一碗呀。”
薛丰胃里不舒服的很,更不愿意陪她喝酒,张口就回了一句:“我年纪小,师父她不让我喝酒。”
妇人瞧他生的英秀俊俏,心里喜爱,便笑着劝说:“没关系,你在这里喝酒,你师父又看不到。”
她再看一眼高洛,又说道:“你尽管喝个尽兴,你师兄他也不会和你师父说的。”
“那可不行!”
薛丰摇头,说道:“做人要言而有信,我都答应师父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妇人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强求,转头对高洛娇笑道:“小客人他不喝,那就咱们两个喝吧,奴家先干为敬啦。”
高洛瞥一眼,见妇人喝了酒后,笑吟吟望着自己,更是不自在,只好匆匆喝了一碗酒,然后低垂眼睑。
那妇人又嘻笑着说:“客官你生的好看,又恁地有礼,喝酒也是豪气,奴家瞧着了,这心里就滚热的很。”
高洛听了,顿时就臊得慌,脸上发热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