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贤怒极而骂,好似夜枭哭嚎,提剑就要杀过来。
“老先生,还请住手!”
随着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一人飘然而至,看着余人贤,目光从容淡定,问道:“不知我这弟子,哪里得罪了老先生?”
余人贤一听,便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他心里十分忌惮,便就收了兵器,笑道:“原来却是仁义大侠薛先生来了,久仰久仰。”
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薛长仁。
丁安见薛长仁颌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只一露面,就让余人贤收起怪剑,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看着薛长仁长身而立,衣袂轻扬,风采非凡,再瞧一眼对面的余人贤,更如同一只恶鬼一般,令人分外憎恶,二人高下立判。
丁安心里忍不住赞叹:“这位华山派的薛先生,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薛长仁虽不认识余人贤,但看他模样,心思电转间,便猜出对方身份,于是抱拳道:“区区正是薛长仁,敢问可是滇中名宿,余老先生当面?”
余人贤道:“正是老头子我。”
说完,他看看薛长仁,又瞧一眼丁安,忽地打个哈哈,道:“哈哈…哈哈…想不到华山派如此赫赫威名,对这《伏魔剑谱》却也会眼红。”
薛长仁眼神一凝,大声道:“余老先生,你说此话,是何意思?”
声音洪亮震耳,好似钟鸣鼓擂,脚下入土三寸,不沾灰尘。
余人贤看在眼里,心中打了个突,寻思:“江湖上都说,华山派薛长仁剑法高深,不曾想内力竟也如此浑厚!老驼子可惹不起他。”
当下他嘿嘿一笑,说道:“我也不知《伏魔剑谱》是什么东西,只是见雪山派的常元真拼了性命的想要抢夺,随口胡诌几句,薛先生不必介意,老驼子这就告辞。”
说着,他便掉转身子,匆忙而去。
薛长仁未曾去追,瞧着他的背影在林中隐没,叹了口气,自语:“武林中似他这等的功夫,那也是很难得了,可就偏生自甘……”
下面“下流”两字,他忍住了不说,却摇了摇头。
这时,丁安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口中不住地说道:“求师父收我为徒,求师父收我为徒!”
薛长仁有些疑惑,问道:“小兄弟,你是哪一位?”
丁安跪拜道:“弟子便是自在山庄的丁安,求师父收我为徒!”
薛长仁沉默片刻,叹口气,说道:“我收你做徒弟倒是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也不知他们是否答应。”
丁安道:“弟子若能拜在师父座下,爹爹和娘亲知道了,欢喜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答应?”
薛长仁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你在身边,等见到了你父母,再看他们的意见,你起来吧!”
丁安却仍跪在地上,说道:“师父,弟子的父母被雪山派的恶贼给抓去了,万请师父援手相救。”
薛长仁问道:“雪山派常观主现今在哪里?”
丁安恨声道:“那恶贼就在衡山派那里。”
薛长仁再次点头,说道:“好,咱们这就去找常观主,请他放过你父母。”
说罢,他扭头看薛丰,问:“丰儿,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