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老太太死了?
覃逢张着嘴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哎呀,某去找她只是想买她家的牛板车啊!钱货两讫的事,某杀她干嘛!”
京兆府少年抱着胸,一副“小样瞒不过我”的得瑟表情。
“人不是你杀的话,那你干嘛跑这里躲着?要不是某锲而不舍,特意去查过你的户籍,知道你在这有处宅子,还真就被你逃过去了!”
“可我…”
“少说废话!来人,把他给某捉起来,关进大牢审问!”
金吾卫立马围了过来。
覃望春上前一步,挡在覃逢面前,“等等,某阿爹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定是你查错了。”
京兆府少年抬起下巴,“你胡说,某天资聪颖,从来没有查错过!”
虽然这是他洛冲之入京兆府以来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但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嗯!
覃琼光一言难尽的看着面前握拳的“热血大公鸡”。
这么个毛头小子都能出来查案,京兆府要完啊!
“那啥,大公鸡…啊不对!大哥,我有办法查明真正的凶手!”
洛冲之一脸狐疑,“你个小娘子别口出狂言,回府绣你的花去。”
覃琼光眉头一皱,叉腰挺起小胸脯。
“绣个屁的花!只要你带我去现场,一刻钟!我就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洛冲之咽了口唾沫,“莫非,你是…同行?”
京兆府啥时候连女子都能进了?
覃琼光背手,不否认也不肯定,只高深莫测的道:“咳咳,差不多…我可是专业的。”
那啥,算卦破个案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专业对口了!
“我阿爹今日有急事,连身干净衣裳都来不及换,哪里有空杀人?这里面分明另有隐情。”
“这位大哥,你也不想冤枉了无辜百姓,反而放过真正的坏人吧。”
覃琼光最后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初入官场的少年正是一腔热血,哪里忍得住。
“行!不过,要是最后你没有洗清你爹的嫌疑,那就证明某没有冤枉你们,他必须老实跟某去京兆府,听候发落!”
“没问题!”覃琼光满口答应。
“那跟某来吧!”
洛冲之哼了一声,带头走在前面。
哼,他倒是要看看,一个弱唧唧的小娘子能查出什么名堂来!
覃琼光一家三人跟在金吾卫后面,出了城门,往京郊而去。
却没注意到,半路被覃府一个采买的侍女看了个正着。
坏了!
窝囊废大房这是犯大事,被金吾卫抓走了呀!
她得赶快回去告诉老太太才行啊!
另一边
覃琼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京郊茶铺。
“好了,到了。”
洛冲之停下脚步,指着一个绿袍中年男人,“这就是死者的儿子,叫虎子。”
覃琼光转头去看。
“娘啊,你死的好惨啊!”虎子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沙哑的哭声让周围看热闹的大幽百姓连连摇头,个个义愤填膺。
“唉,真是可怜啊!”
“是啊,简直禽兽不如!”
“官府一定要抓住凶手,还人家一个公道啊!”
覃琼光恍若未闻,走在前面开道,两手轻轻一推,不费吹灰之力就挤到了最前面。
后面的洛冲之和金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