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想捉弄他一下,现在看够了他的委屈受气样,心情早就舒畅了,自然不再计较。
覃琼光去自己院子休息,穿过一条抄手游廊,就看到站在尽头的覃望春。
“哥,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站着数月亮呢?”
覃望春轻笑一声,潋滟的眸子里划过温柔,“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算着时间,你也差不多该消气了。”
覃琼光挑眉不语。
接着,覃望春开门见山,道明来意,“我之前看你对家里的生意、家产好像有些兴趣,所以就来问问你,想不想把哥哥手里的铺子全部接手过去。”
覃琼光:……
呃,她那好像不是感兴趣。
覃望春耸了耸肩,略显风流的脸上浮起无奈:“你也看得出来,我散漫惯了,花钱还行,让我去赚钱太麻烦了。”
覃琼光:……
确实看出来了,就冲您那奢侈程度,人前朝皇帝一生的笔筒,怕是都不够给你拿来装鱼食的。
“如果妹妹想要的话,趁家里的钱还没被我败光,看看神通广大的妹妹还能不能力挽狂澜。”
覃望春懒洋洋的笑着,望向覃琼光的眼里雾气潋滟,好似下了一场轻柔的雨。
覃琼光道:“我懂了,哥你就是想找个人脱手,然后天天摆烂享福是吧!”
覃望春不痛不痒的拍了下覃琼光的额角,“怎么能这么想呢。”
心中却道:哎呀,被妹妹发现了…
覃琼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可以是可以,不过别全给我,拿几个铺子给我试试手就行。”
要不是怕家里被折腾的破产,她宁愿每天吃饭睡觉算卦。
覃望春满意了,轻轻捏了下覃琼光的脸,“明天要去春日宴,早点休息,后天你有空了就来哥哥这里选铺子吧。”
“对了,刚刚我已经把当季的新衣送到你院子里了,你挑一身喜欢的就行,赴宴怎么能不好好打扮呢。”
覃望春笑得晃眼,摸了摸覃琼光的脑袋,转身离开。
覃琼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过湖面上架起的木桥,对岸就是她的院子。
一进去院子,就有四个侍女迎了出来,打头的那个正是卢管家的女儿款冬。
覃琼光随意瞥了眼放在衣架上的各色衣裙,挥退侍女,独自走到紫檀书桌前,拎起毛笔就蘸墨写字。
她以前在道观经常用毛笔,写的一手漂亮狂娟的草书。
今天一连起了两个卦,她习惯把每天的卦例详细的记下来。
从八卦类象到事后的具体反馈,方便以后翻阅查看,积累经验。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玄学尤其注重这些,她已经坚持了二十几年。
写完后,覃琼光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
覃琼光耷拉着眼皮,早起的怨气足够养十个邪剑仙了。
在侍女们的服侍下,换了一身浅绿色齐胸襦裙,浅色披帛随意裹拽于胸臂上。
腕间一抹水盈盈的镯子,头上有白玉兰翡翠簪作点缀,面上点了几颗小米珍珠作妆面,显得清丽飘逸。
等覃琼光懒洋洋的出来,高补玉和覃望春早已等候多时,三人立即出发去洛府赴宴。
覃逢则写了书信,去城南车马行,找商队带信去燕居府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