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玦低着头,转身退到旁边,阎不二笑而不语,连城火把大锤扔在地上,砸得大地一震,大叫:“这是姑奶奶一个人的战斗,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插手!”
“娘生前叫我照顾好你。”连城玦微一抬头,吐出一句话。
他小心翼翼的拍打着衣衫上的灰尘,尽管刚才极力躲避,发白的衣角上还是被撕裂出一个寸许长口子,他极心疼的握着衣角,不让人看出来。
连城火见状,停住了准备骂出去的话,她神色一暗,对他已经放弃了,懒得再开口。
阎不二拍着连城玦肩膀,附耳低声道:“高兴点,明天我给你送几件新衣服。”
另一边姜长老检查完周逸轩的伤势,面色阴沉得快欲滴水,周逸轩的丹田裂了,即便治好也恢复不到从前,何况今日一战,他的道心怕是要破了。
姜长老给周逸轩喂下一粒药丸,转过身来朝着连城玦怒斥:“心魔宗都是这样无胆偷袭的小人吗?打不过就偷袭?还下如此重手!”
阎不二笑呵呵的挡在连城玦前面,开口道:“刚才姜长老还说我宗弟子不怎么样,这要是在生死厮杀,他已经死了,贵殿的弟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考验吗?”
连城玦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姜长老刚想回击阎不二,看到连城玦的转身,立即喝道:“我这有一株人参宝药,不知你们可敢与我赌一战?”
药分灵、宝、圣、不死,如今末法时代,宝药已是稀有之物。
连城玦脚步一顿,回头道:“怎么赌?”
他知道,对方是在跟他赌,而这个赌,他接了。
“年轻人有魄力,你独孤的名号可是很响啊,据说你是世间上最懂防御的人,我倒想试试,不知道独孤道友意下如何?”姜长老皮笑肉不笑,淡淡的道。
“只要你能接我三招,我便不追究你偷袭我弟子的事,如何?”姜长老笑道:“当然了,你如果不敢,只须向逸轩叩头赔罪就好。”
袖袍一甩,仙风道骨。
“我的事你别管!”连城火一把推开连城玦,恨恨的骂着:“你只会搞这些偷袭的事,我要的是公平公正的战斗,你这算什么!”
她朝姜长老道:“叩头赔罪是吧,我来就是了。”
她说着径直跪了下去,一道冷斥从她身后响起,话语不容置疑:“火儿,不能跪!”
一只手掌握着她的手臂竟直接把双膝即将着地的她强行提了起来,她怒视着连城玦,咬着牙骂道:“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说着又是要跪下去。
连城玦一把把她推给阎不二,低着头走到前面,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道:“阎长老,不要让她多事。”
连城玦低着头,没人看见他眼中杀意无匹,他吐出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能让我准备一下吗?”
姜长老欣然应允,背负双手,朝阎不二道:“我会把力量压制到苦海境,如果贵宗弟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就……”
连城玦咧了咧嘴,冷声道:“便只怪我学艺不精。”
说话间,他从怀中摸出一支细毫笔,毫尖放进嘴中轻抿一口,润湿了在左手掌心缓缓的画出一副简单的八卦图案。
画完最后一笔,他收起细毫,微抬头道:“出招吧!”
这是一双极秀气的眸子,精致细长,却是少了一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