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靖霄喝到了她口中渡来的酒,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得逞一般的快/感。
酒应该是醇的,他却感觉到苦。
她的泪水断了线,从眼角滑落到唇线,混入了他们的唇舌之间。
她闭着眼不看他,就像躲开让她很嫌恶很后悔的事物,满腹委屈。
他大力地推开她,害她跌倒在地,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哭够了再喝,这瓶酒不喝完,你今天别想走出这里!”
这里的灯光实在暧昧,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连荣靖毅叫住他的声音也忽略了。
他本来就不想参加今晚这样的应酬,荣家的生意他早就脱身不管了,大伯的两个儿子都很有经商的天分,一个在海外管理分公司事务,一个在国内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却偏偏总是喜欢扯上他“从旁协助”,这也是原本的掌舵人——他父亲的授意。谁让荣家第二代的天赋全拧了呢,他非得跟大伯一样做法律这一行。
家族的生意可以不参与,但家里的钱不是白挥霍的,总得有些贡献。
他跟金小瑜那段毫无恩爱可言的婚姻让他成了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形象,这么多年了,这名声还是正不过来。大的合作伙伴来了,他就得应酬作陪,酒肉穿肠过,却连碗热的醒酒汤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她,他可以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作一个好丈夫,享受妻子的好。
都怪她啊,她还敢跑到这种风月之地来,嫌不够丢他的脸吗?
荣靖霄站在露台上抽完一支烟,狠狠踩灭烟头往回走,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很仓皇狼狈,回去让她喝了酒就滚吧,他也什么兴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