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甜腻,只怕郡主夜时要咳嗽了。”虽是这么说,随纨还是顺了允央的意。
见随纨出去了,允央便与饮绿接着刚才的话说了起来:“若想得到陛下的青睐,皇后只要让醇王也去边关多锤炼些日子便可以啦。”
“怎么没锤炼?”饮绿说:“皇后娘娘在这一点上却是大度的很,决没有因为醇王是亲子便骄纵宠溺起来。”
“睿王从军几年,醇王就从军几年,刀林剑雨,爬冰卧雪一样都不少。”
允央听了,心中倒生出几分敬佩来:“皇后娘娘能让独子受这样的磨炼,这胸襟果然非凡。”
“光皇后娘娘一人使劲有什么用?”饮绿说这一句时,语气中带了不少遗憾。
“睿王平易近人,而醇王……”说到这,饮绿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听说醇王性格非常古怪。他从不近女色,也没有龙阳之好。只喜欢做一件事……”
“什么事?”允央好奇地一挑眉。
“他只喜欢用生皮鞭子打人!”
允央听了非常困惑:“这也没什么奇怪,领兵打仗的将军哪有脾气不暴的?”
这时随纨走了进来,听到她们正在聊天,便接了过来说:“郡主您有所不知,醇王打人可是与众不同。”
“他打仗输了要打人,打仗赢了也要打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鞭子打人,不打就吃不下饭,您说这还不古怪吗?”
允央听了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说:“年纪轻轻就这样暴戾恣睢,若是真当了皇帝那还了得?”
于是她也理解了皇后的苦心:“看来皇后派曲公公来就是为了让我在龙舟大赛上给醇王特别的安排,让他拨得头筹。让皇帝对他另眼相看。”
饮绿点了点头说:“可不,曲公公平时架子老大,怎会来我们淇奥宫。”
“还有那个安公公,往日里不也是个用鼻孔眼看人的主!”随纨也没好气地说。
允央皱了皱眉:“还好敏妃与谢容华没参与到这里来,要不每一位娘娘都要特殊照顾,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难办到啊!”
饮绿揭开纽花铜盖,拿火钳子给床边的火盆加了点紫金炭,回头说:“敏妃娘娘最擅察言观色,谢容华则失宠已久,况且她们膝下都是公主,何必趟这滩混水?”
话虽这么说,允央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睿王与醇王都要在百官面前露脸,都要取得皇帝的青睐,这谈何容易?”
随纨在旁边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便凑过来低声说:“郡主若是觉得此事难办,明日去御府局找个理由把这差事给推了,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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