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娥眼中的怒气更盛:“睿王,纵然你用火灵弹叫来了王府的亲兵,我却也不怕你!你我距离不过半丈而已,近身过招,你伤未全愈,有把握赢得了我吗?”
“伤未全愈?你听哪个说的?”扶越轻蔑地摇了摇头:“若本王伤没全愈,如何将火灵弹到那么高?又如何能运用以内功为起势的‘西域十三指’!”
听完扶越的话,喜娥面上的神情一凝,目光也不像刚才那般自信了。她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扶越来。
扶越不急不恼,迎着她的目光也同样端祥起她来:“这位大婶,要说呢,这双娇楼也是洛阳最大的妓馆,生意兴隆自不必说,但也没有紧俏到非要老鸨兼头牌的地步吧?”
“你这般年纪还要装成个妙龄少女来作皮肉生意,实在是委屈呀!”
喜娥没有急着否认,而是愈发阴冷地看着扶越:“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难道是在花语隔门口的时候吗?”
“当然不是!”扶越说,“所以你不要总是说本王耍笑你,本王只是克己守礼罢了,必竟你的年纪在那里,本王纵然是付了金子却也不敢吃你嘴上的胭脂!”
“废话少说!定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否则以我的易容术与口技,怎会被人认出?”喜娥一脸被算计了的表情。
“这还用通风报信吗?”扶越的神情越发不以为然了:“你的面容与声音纵然没有纰漏,但只要是假的,就总会有破绽。”
“你第一次出现在游廊之上时,虽然身有浓香,但却还是掩不住西域响马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我和他们一起生活过好几个月,这股味到死都记得。”
“在那时,我就已经意识到此时的双娇楼已经改天换地了。什么姑娘们都去看灯了?只怕此时她们多半已经命赴黄泉!”
“吹牛!”喜娥冷笑一声:“你若是那时就看出来,为何不马上逃走,还傻呼呼地呆在这里做什么?等我们手起刀落了结了你?”
“看,这就是你们西域响马一贯的思维——见面了就打,打不过就跑,找了帮手再来打,打完了再跑……所以你们老是当强盗,而且还居无定所。总被别人当枪使,难成气候!”扶越看着她有些遗憾地说。
“我既然知道你们将双娇楼控制住了,那必定是要有所图。而今夜你们又只放了我们兄弟二人进来,那不用问,你们费尽周张地忙活一通,目的一定就是我们二人。”
“我们二人之中,我兄弟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你们针对他,可能性不大。那目标必定就是我了,既然我知道你们目标是我,我又如何能逃得出去?与其这样,倒不如走一步是一步!”
“哼哼”喜娥的笑声阴森透骨:“原来你那么早就看出不对劲,怪不得我送过去的热酒你一滴也没喝。你们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就是多。”
“怪只怪我不够决断,若是你们一进门,一人后脑来一记闷棍,便也省去了这许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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