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动手,凶手全身无伤,自己气绝的!”
“胡说,待我来看!”
副将们走到凶手跟前,检查了一下,果然没有伤口,看这人的面色并不似中毒,于是叫来医官仔细检查。
过了一会,医官回来禀道:“此人的左边胸骨原本已经断了一根,内脏已经受伤。看样子应是被重物击中所致。”
“据推断此人应是昨夜被围安化谷的叛军之一,他们被围之后,我军从谷顶投掷了巨石,滚木,此人的胸骨大概就是那时断的。不过这人武功十分高强,应是用内力勉强心脉,在受此重伤后才能逃出安化谷。”
“他偷换上我军的衣服,浑在队伍当中。也许他原本是打算混入洛阳城去治疗自己或是刺杀更高级的官员,但是胸骨断裂的疼痛十分剧烈,他到了此地时已经坚持不住,所以才会用最后的力气出手刺杀了程将军。”
“刺杀之后,他用内力重捶胸骨断裂处,震断心脉,击碎内脏,造成腹腔内大出血而很快陨命!”
副将们听罢顿足捶胸,懊恼地说:“若我等能细心一些,何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如今少将军阵亡,凶手自尽,枢密使大人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
几天之后的汉阳宫。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两天,到了午后才渐渐收住。
带着水气的微风拂过,卷落了一地晚香玉月白色的花瓣,花枝上的一只白眉姬鹟受惊“扑簌簌”地振翅飞走了,留下一片暗香充盈了暖阁。
午睡醒来的允央起身要下地,饮绿听到声音走进来说道:“娘娘,您身子刚好些,多躺会吧。要什么奴婢去拿便是,何苦自己起身受累。”
“杨左院判上午请脉时不是说过吗?虽然腹中的龙胎安然无恙,但娘娘还是要多卧床几天,稳稳胎气,每日的安胎药也是不能省的。”
允央听罢皱了一下眉说:“安胎药吃得本宫真是伤了心了,味道苦得让人发抖,你们却连个压苦的话梅都不给本宫。”
饮绿只要陪着笑脸哄着说:“娘娘,杨左院判说了,此药就是越苦越有效,若再吃了别的,药效就减弱了。”
“杨左院判,杨左院判,你这一口一个叫得倒是熟稔,他倒像是你的正经主子一样。”允央有些不满地说。
饮绿一听,面上微微一红,接了一句:“他是保娘娘与龙胎安泰周全之人,奴婢不听他的,听谁的?”
允央横了她一眼,轻轻地说:“本宫躺了这几天,已经闷坏了,要去外面走走。”
饮绿知道阻拦无用,便回身从戗金细钩填漆龙纹方角柜中取了件檀色天鹅羽织带帽配黛蓝色缀猫睛石丝绦长斗篷。
“这会子哪有这么冷?”允央看着斗篷说道。
“刚下过雨,冷风透骨,娘娘还是不要逞强了。”饮绿不由分说地把斗篷套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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