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扶着皇后走了进来,跪下后,脸上带着淡淡的茫然。赵元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点明白了:“如果是扶越遇到这样的事,此时的表情绝不会是这样。所以说,别看醇王扶楚平时严厉凶狠,可此时无意间流露出的懵懂,才是隐藏的敌人连续两次都将他选成替罪羊的原因。”
“因为他们知道醇王除了色厉内荏外,并无所长,所以才敢一次又一次地盯上他。醇王并没有面临危机的应急之法,这才是各种麻烦总是找到他的根本原因,他在权力中心呆的时间越长,对他而言就越危险。”
赵元还没说话,皇后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她握着醇王扶楚的手没好气地说:“皇上大半夜的不在淇奥宫的软香**帐中呆着,来景祺轩这么苦寒的地方来干什么。”
皇后这话一出,刘福全的脸都吓白了,惶恐地看着皇上,心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没想到赵元没有生气,他的目光深不可测,盯着皇后与醇王看了一会,才缓缓地说:“朕今日来这里,是想问问扶楚回洛阳后,随行的亲兵去了哪里?”
醇王扶楚脱口而出:“儿臣入宫参加大典之后看望母后,打算后天回云州。这段日子,儿臣的亲兵……父皇您也知道,这些亲兵从小都是跟儿臣一起在洛阳长大的,谁没有个亲朋好友?儿臣让他们就地解散了,后天在朱雀门集合。”
赵元听了,不知是急是气,竟然轻轻地笑了:“所以说,他们这两天干了什么,你完全都不知道,是吗?”
醇王听到赵元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皇后见赵元一脸愠怒地冲了过来,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挑刺,心里气也不打一处来。她抬头看着赵元:“皇上,扶楚也是您的亲子,他都一年多没回来了。您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着?那边还没生出来呢,这个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就不想要了,就来挑事了?”
刘福全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脱口而出:“皇后娘娘,请您少说两句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后狠狠地啐了他一脸:“大胆奴才,本宫说不说话,哪就轮得上你插嘴了!”
“你个狗奴才,这么多年隆康宫就没有喂熟你,淇奥宫到底给过你几块剩骨头?你这就迫不及待地摇着尾巴靠过去了……”
“住口!”赵元眉头拧在一起,脸上没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你一国之皇后,怎能与太监对骂到在一处?成何体统!你的端庄威仪还在哪里?”
“端庄威仪?皇上给臣妾这样的机会吗?昨晚凯旋大典是谁站在您的身边,是臣妾吗?如果不是,臣妾还要什么端庄威仪,做给谁看呀?”
赵元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你这般的蛮横跋扈,扶楚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皇上可是高看臣妾了。”皇后听罢冷冷笑道:“臣妾如果是真的手段凌厉之人,如何能落到步田地,被困在这里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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