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央停住脚步道:“那快取本宫牌子,去请杨左院判!”
过了没多长时间,允央透过轻容纱窗,看到杨左院判跟着饮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们一边走,一边神情专注地望着对方。饮绿滔滔不绝地说话时,没有看路,差点碰到前面的台阶,杨左院判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算是帮她避开了危险。
允央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没有说话,眼角眉梢却是多了几分轻松之意。
一柱香的功夫以后,杨左院判随着饮绿来到内殿给允央回话。
“臣去看过了铺霞姑娘,与饮绿姑娘说的表征一样。臣为铺霞号了脉,她的脉象沉细而紧,是寒气郁集于体内的症状。”杨左院判跪在下面,用惯用的一字一顿的语气说。
“臣问她,何以受寒至此?她说,昨天半夜,她出门方便,想走个近路就从花田里穿过,可是当时正值深夜,她又没有拿灯,无意中将放在花田里准备明早浇花用的水桶给踢翻了。铺霞姑娘的罗裙全部被打湿,她回到房间后,由于皇上昨夜在淇奥宫,铺霞怕被人知道自己闯了祸,就没换衣服直接盖着被子睡下来。”
“可巧这几天正是铺霞的信期,这样合着冰冷的湿衣睡了一夜,寒气郁结在体内,故而会出现剧烈腹痛,舌头青紫的症状。”
允央听罢杨左院判的话,总算是放下了心。但她还是追问了一句:“以你的看法,铺霞肯定不是中毒吗?”
“中毒?这怎么可能?”忽然听到娘娘这样问,杨左院判一脸愕然地回道:“中毒与受寒的舌象与脉象完全不同。臣可以断定铺霞姑娘没有中毒。”
得到杨左院判如此肯定的答复,允央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你知道了病因,可有了应对的法子了吗?”
“是的,娘娘。”杨左院判依然十分沉稳地回答:“铺霞姑娘得的是直中三阴之寒症。须用附子、肉桂、炮姜、吴萸、肉果、桃仁、五灵脂、穿山甲、木香、苏木为方,服下后可以排出大量的黑血。黑血排出后,再以前方,去附子,加元胡索投之,可再下黑淤,这两次下淤之后,铺霞姑娘的腹部就不会再那么冰凉坚硬,可以恢复柔软,疼痛也可消除了。”
允央一听,马上说:“这样最好,还请杨左院判快去医治铺霞。不过,在你治过铺霞之后,还请你速速回来,本宫有事要和你说。”
杨左院判一怔,马上回道:“是娘娘,臣处理好铺霞姑娘的事后,马上就回来复命。”
杨左院判出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饮绿就很自然地跟在他后面了走了出去,两人非常默契地低声交谈着,语气和睦又从容,让人听着都觉得很舒心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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