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见升恒动了气,更加害怕起来:“大汗,您先不要着急。具体是怎么回来的,我也是很清楚。但是,去冥湖的一行人回来时都跑得丢盔弃甲,衣冠不整,像是拼了命地往回逃,以至于路上都不敢停留。”
升恒马上站起来往部落的方向走,但是昨夜他喝了太多酒,刚走的几步还有些歪歪扭扭。
仆人见了马上过来搀扶,却被升恒一把推开:“不用。你走的太慢了!”
既然这样,仆人也不敢再往前凑,只能一直跟在后面留心着升恒的步子,生怕他因为宿醉与心急摔倒在地。
可是没有走了几步,升恒却忽然放慢了脚步,用极为低沉又隐忍的声音说:“那位顶礼祭祀和他们一起回来了吗?”
仆人就怕他问这个,看来还是没有躲过去,只能实话实说:“没有!”
升恒听罢,二话不说地就飞奔起来。仆人大吃一惊,想要追上去。可是他哪里赶得上升恒的步子,没跑多少步就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一口气跑回了豹神大帐,升恒冲进去一看,却是空无一人。他气得肺都快炸了,立即大吼着让人把所有从冥湖回来的骑兵都带到这里来。
当这些人一进帐篷时,就见升恒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马鞭。看到这些人进了帐篷,他也不多话,直接举着手里的马鞭劈头盖脸地抽了过来。
这些回来的骑兵纷纷跪在地上,直挺着身子承受了大汗的鞭挞。
猛抽了一通马鞭的升恒停了手,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怎么还有脸回来?出发之前我是怎么吩咐你们的。若是顶礼祭祀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全都不必回来了,只要自裁在当场就可以。”
“可是你们却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骑着马逃了回来!你们对得起自己对着明月发下的誓言吗?临行之前的一碗决别酒,难道是白喝的吗?”升恒的嗓音因为震怒而变得更加沙哑了。
被升恒的马鞭抽得后背全是血迹的骑兵们,刚才一声都没吭,直到升恒问出了话,他们才忍着剧痛说:“禀大汗,顶礼祭祀在去冥湖的路上就要求我们全力向前,所以不到两天我们就来到了冥湖边上。”
“顶礼祭祀当时要求我们全部退到距离冥湖一里地的地方,她让我们把所有助燃烈酒都抬到她的马上,她一个人深入到冥湖岸边……”
升恒这时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冷冷地说:“她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难道她的话比我这个大汗的命令还好使?”
骑兵马上解释道:“顶礼祭祀是这样和我们说的,因为她是祭祀,有神灵保佑,虽然和失骨病人经常呆在一起,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患上这个可怕的病。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普通的肉身,若是深入冥湖只怕会染病。所以让我们先在外面等一等,她如果发现没有问题的话,就会给我们发信号,我们再前去接应……”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顶礼祭祀到底有没有发信号?”升恒这会急得都在嘶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