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师弟,容儿,有话好好说,咱们还是进屋谈吧。”最后贺康城开口劝道。
邹慕白抓住贺容儿的胳膊,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这才低头看着下边的人说道:“你们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吗,哪里有好好谈的态度?”
贺康城的额头滴下细汗。
天纵的死太蹊跷,若是被七玄门的额弟子知道了,恐怕对贺家的影响不好。
何况方才贺容儿话已经堵死了,他也无法辩解。
若是真的辩解,甚至还会牵连到贺莲儿,届时她“福星”的名号就保不住了。
“邹师弟,方才是我们思虑不周,是我们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还请您高抬贵手,赶紧下来吧。”贺康城求饶道。
贺莲儿一双眼睛就像是长在了贺容儿的脸上,眼底的恨意掩都掩不住。
她明明看着这丫头的血流了出来,可她现在好好的,那盆子里的血究竟是谁的?
难不成真的是大哥的?
一想到这里,贺莲儿的后背发寒,小脸一白。
不行,不能让爹娘和二哥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然他们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还有那血,回头一定要尽快处理了,不然就成了实证。
贺容儿站在树上俯视着下边的几人,嘴角轻勾,抬头看着邹慕白说道:“邹师叔,眼下咱们已经来过了,既然他们不欢迎,咱们还是离开吧。”
邹慕白点头:“好,听容儿的。这贺家说是死了人,却没有挂白,或许只是找个借口诓骗你回来,咱们可不趟这浑水。”
说着邹慕白抱起贺容儿小小的身体,身子一跃就飞向了半空,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等人走远了,底下的弟子却是炸开了锅。
“是啊,刚才不是说贺天纵死了么?可是贺家怎么没有挂白?”
“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
“或许人死的蹊跷?不敢对外宣扬?”
“可那毕竟是贺家长子,是鸣剑宗宗主的得意弟子,还能瞒到什么时候?”
……
贺家人也都听见了这些议论,贺康城夫妇的脸色越加难看。
这时贺天宏站了出来,看了眼门外的众弟子,转过身低声对贺康城说道:“爹爹,眼下大哥的死已经成了定局,不如对外公开死讯吧。不过就说是人修炼时走火入魔。还是趁早下葬,免得落人口实。”
贺康城无奈,只能点头。
习如心心里不甘,可也别无他法,只能拭泪同意。同时心里把贺容儿恨到了骨子里。
贺莲儿站在一行人身后一直没说话。
她可不敢这时候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毕竟她刚做完“换血”的事情,大哥就被放干血而亡,傻子都会往她身上想。
贺家人回屋后没多久,贺天纵练功意外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七玄门。
此时鸣剑宗的主峰后殿里,宗主弘柏得知此事后,差点晕倒。
他抓住古向明的手质问道:“老古,天纵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