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儿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反应。
“不同意也无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若你们坚持己见,我也只能请邹师叔出面,以他的智慧与公正,来为我们之间的纠葛寻找一个合理的解决之道。”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通往后院的门扉。
贺康城一听到“邹慕白”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那个名字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力感。
十年前,他在邹慕白面前所尝到的败绩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岁月似乎并未能让邹慕白的实力有丝毫减退,反而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深不可测。
更让他心生畏惧的是,如今邹慕白身边还多了一个身份不明却实力莫测的男子,这让他意识到,一旦真的闹僵,后果将不堪设想。
“别,容儿,你听我说。”贺康城连忙放缓了语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过去的种种,我承认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
贺容儿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意:“过去你们可曾在乎过我的感受?我生死未卜时,你们又何曾有过半分担忧?如今再提亲情,不觉得讽刺吗?继续这样纠缠下去,对我们都无益处,只会让外人看笑话,让家族蒙羞。”
习如心在一旁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确实对贺容儿这个女儿有着复杂的情感,但现实的利益考量又让她不得不做出理智的选择。
她深知,即便知道了贺容儿是福星又如何,那些年因无知与偏见造成的裂痕,已非一朝一夕能够弥补。
“容儿,你爹说的也有道理。”习如心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与妥协,“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既然你提出要用丹药来买断血缘亲情,我本是不愿接受的,但……如果你愿意再画些符咒作为补偿,或许我们可以考虑。”
贺容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她没想到习如心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怎么?你们这是嫌弃我的丹药不够分量,还是觉得符咒更有价值?”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我的丹药,每一颗都是我精心炼制,其价值远非普通财物可比,你们真的愿意放弃这些丹药,要我画的灵符?”
贺康城内心深处那份对未知的恐惧和对邹慕白力量的忌惮,让他迟迟未能下定决心。
他看向贺容儿,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一丝动摇,但只看到了那不变的淡然与自信。
习如心则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嗯,我们决定了,不要那些丹药。你既然能被称为‘福星’,想必在符咒之道上也有独到之处。给我们一些珍贵的灵符,这样才算公平。”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贺容儿能力的轻视,仿佛在她看来,一个学习炼药不过十年光景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炼药之途都超越他们这两位经验丰富的炼药长老。
贺容儿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既然你们如此要求,那我便成全你们。”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仿佛早已看穿了习如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