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告诉她,她已经怀孕将近两个月了,胎象平稳,让她好生养着。
可惜,叶姝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个孽种,连父亲是谁她都不确定。
她根本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她也不喜欢孩子,更何况是种血脉低贱的孩子?
而且,这事要是被她爹给知道了,那还得了?不得翻了天去?
强行赖在洛铭身上肯定是不现实的,洛铭和她一个月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每次见面还剑拔弩张的,全府上下都看在眼里,这事要是闹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到时候她在外面瞎搞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她在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震惊,因为这是在她意料之内的事情,只是进一步验证了而已。
她很平静的说出了一些话:
“给我配上一副滑胎药吧,要最好的药,吃完了以后对身体损伤最小的,银子不是问题。”
叶姝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重视的,她可不想搞垮自己的身体。
大夫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来说,妇人有孕以后就算不是欢天喜地,也不会轻易萌生出滑胎的念头。
在这个时代,生孩子似乎就是一个女子的使命一样。
“这位小姐……哦不,夫人,只要是滑胎药,对于母体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多少会受点罪,而且过程极为痛苦,您可得想好了。”
他也不好八卦人家的私事,人家要不要这个孩子也碍不着自己,但是作为一个医者,他有必要告诉她滑胎药的副作用。
但是叶姝已经决定了,绝不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就算是会痛苦,她也已经决定了。
“你只管给我开就是了,其他的不归你管!”
她示意如星拿钱,如星拿出来一锭银锭子放在大夫的桌上。
既然她执意要滑胎,大夫也只能照做,给她开了一副滑胎药。
叶姝回到府里,吩咐如星和如月把这滑胎药悄悄的给煮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没有多久就来了反应,肚子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在床上疼的打滚的那种,大冬天的时,她疼出了一身汗。
一开始她还能咬牙忍着疼痛,到了最疼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喊了出来。
在深夜里,她的叫喊声显得尤为无助,但她不曾为这个孩子感到一丝一毫的惋惜,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累赘,耻辱。
如星如月以前或许还会心疼她,但是现在已经麻木了,听见她的叫喊声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机械的在一边候着。
血染湿了床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的逝去。
第二天天不亮,她们悄悄的处理了这带血的床单,叶姝虚弱的躺在那里,私下里又找了大夫给她开滋补的药养身子。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静养。
她的这些事情不可避免的被传到了萧鹤川那里,萧鹤川得知以后丝毫不为所动,他觉得这才是刚开始,他要的是叶姝以及整个叶家都身败名裂。
他让如星如月继续照常跟她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在自己去京都以后这几个月,千万不能露出马脚,那些证据也要保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