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真不是她偏心。
她深知,现在还不能在宁安侯府就让她知道她和岁岁相认的事情,不然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她丢了脸面是小事,可别搅和了县主的好日子。
“岁岁不是不相干的人,今夜她会到咱们府中去,你别无理取闹!”
“她不是不相干的人?那谁是?母亲,您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吗,您就这么喜欢她?她不过是长的和您有几分相似罢了,也值得您这么看重她?”
程雪芸不知道真相,只知道一个劲吃醋,嫉妒。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这是在宁安侯府,你消停一些,回府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氏突然间对她这么冷淡,这让程雪芸内心更加不平衡,看向姜岁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憎恨。
姜岁现在看她,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之前她还一直在惋惜那福薄的宣平侯嫡女,怎么就刚出生就夭折了,便宜了程雪芸这么个草包,捡了大便宜,没成想自己就是那个福薄的嫡女啊!
这货因祸得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珍惜,姜岁对她可喜欢不起来。
江氏见姜岁望着程雪芸皱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她生怕姜岁内心不痛快,责怪自己,亲生的女儿流落在外吃苦,不管不顾,反而把别人生的女儿如珠如宝的捧着长大,内心对她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
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对她好,补偿她,把她所缺失的父爱母爱,全都补回来,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自己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程雪芸,你够了,你为什么总是心胸如此狭隘,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程雪芸突然被母亲这么一说,感觉天都塌了,她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自己……
她虽然也会时常说对自己失望,但她从来没有斥责过自己心胸狭隘。
程雪芸接受不了,眼眶变得通红,哭着就跑了出去,她一路跑,一路哭,也不顾那些宾客们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一路跑出了宁安侯府。
她直接勒令自己家的马夫就驾车送自己回去,她一刻都不想在宁安侯府多待了,她不想看母亲和一个外人亲热的模样,真是刺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她的女儿呢!
马夫没办法,只能先送她回府,然后再折返回来接夫人。
回到宣平侯府,她直接就跑去了父亲的书房,彼时宣平侯正在书房处理一些圣上交代自己的政务。
程雪芸突然就闯了进来,哭哭啼啼的。
“父亲,父亲,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宣平侯一听见她的声音,瞬间感觉头都大了,每次一出门参加什么宴会,回来必是这番哭哭啼啼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但奇怪的是,这次是跟着夫人去的,怎么有她在旁边看着,还能让她又惹出事情来?
“你瞧瞧你这样子,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体面?成何体统?还有,我不是说过了,不要随意进我的书房,就算要进来,也要先叩门,你那规矩学到狗肚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