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筠能知道什么?”严嵩此时的语气倒有些不屑之意,“你还指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不成?彭岳的态度很诚恳…呵呵,也许就那句每次见到彭岳都很高兴是真心话…”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严嵩低声说道,“彭岳既然无意于与我们合作,他自然也就是不想娶梦筠了。”
“可是之前他来咱们府上时,每次和梦筠见面时聊得都挺开心啊…您看,有时候咱只是稍微提及那么一两句,他便会意地去梦筠那了…”
“对啊,之前他每次来咱们这时,态度还都很热诚呢,但是你看现在呢?”严嵩此时的话颇有些自嘲的味道,“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但是他做得比常人都认真一些,全面一些…”
“还有,你说如果他真的有意于娶梦筠,会把事情一直拖到现在还连个准话都没有吗,好歹也应该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一些信息来啊。我们的态度已经很鲜明了,只要他不是一个白痴,他就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可他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所以…这也是我一直忧心的原因之一啊,难不成还让我们主动把梦筠送上门,问他彭岳想不想娶?这不是自取其辱吗?”严嵩气愤地说道。
“也许他不想娶梦筠…是因为别的原因,这也说不定…”严世藩转转眼珠,“总不会是因为死了老婆之后,伤心过度,不想再娶了吧?不会不会…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嗯…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当初彭岳丧妻,便致仕了很长一段时间,听说彭岳一直为此事低迷颓废,后来不是因为皇上下诏,他才重返朝廷的嘛…”严嵩对待妻子一直很忠贞,不像严世藩整日花天酒地的,所以对于彭岳的这种情感,还是很能理解的。
“不,不会的,自古以来都是女人为男人守节,哪有男人这样的?”严世藩笑着摆摆手,“再说彭岳现如今还年轻,怎么可能一直不续弦?”
“这倒是,毕竟他还年轻,而且现在距离他丧妻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严嵩在那里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那他不愿意娶梦筠就更值得揣摩了,唉,难不成真的要这次白帮彭岳一次?”
“不,怎么能这样?肯定不能白帮他一次…”严世藩这时候倒是表现出他那“财迷”般的潜质了,“其实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咱们总不能因为这一段时间彭岳不愿与我们合作,就率先放弃这件事情,还可以努力的嘛。”
“这是当然,拉拢彭岳是既定的方案,怎么能轻易放弃,再说他也没有表现出明确拒绝的态度,我们怎么能够自己把路给堵死?”严嵩歪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既然这次没能拉拢成功,那就再换一条路…”
“换条路…”严世藩眼眉一挑,“对,那就换条路,其实要拉拢一个人方法多得很,只要是有心,没有做不成的事,况且他彭岳又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那你打算采取什么方式?”严嵩翘着眼眉,不禁好奇起来。
“嘿嘿,爹,您就瞧着吧,这次就由我来做…”严世藩此时的笑容也带了些坏坏的味道,“正好也可以试试,他彭岳到底是爱妻甚深,打算为妻守节,还是对我们心存芥蒂,确实对梦筠无意…”
“藩儿,别和爹卖关子了,快和爹说一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具体效果如何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总是要多往彭岳府上跑两趟的…”严世藩神秘地说道,“食色性也,他彭岳总归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丧妻已久的男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