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岳、严世藩和翟鹏三人见进来的人没头没脑地来了那么一句,不禁眉头大皱。而此时是在翟鹏家中,来报信的人并非宅中奴仆,而是翟鹏麾下一将,因此翟鹏也不好大发脾气,“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冲进来的偏将又喘了两口大气,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看了看堂上的彭岳和严世藩,二人立马心有戚焉地扭过了头去。
倒是翟鹏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关系,这两位…都是朝中大臣,没有什么不妨听的…”
翟鹏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又向来报信的人走近几步,示意他压低声音,“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大人,宫中禁军传来消息,昨晚…有人行谋逆之事!”
“什么?”,翟鹏听到这话,一下子呆住了,饶是久经沙场的他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再说一遍!”
报信的偏将咽口唾沫,再次附到翟鹏耳边低声絮道,“昨晚宫中有人谋逆,意图…行刺皇上…”
“怎么会…”,翟鹏有些失神地慢慢转过头,看向了大堂中的彭岳和严世藩,“昨夜…宫中有人谋逆,想必你们回到家后,很快就会听到这个消息了吧…”
“什么?”,彭岳和严世藩刚才见翟鹏和偏将嘀嘀咕咕的,心里就好不痒痒,可如今乍一听这个消息,皆是相顾失色:怎么好端端的,竟会生出谋逆之事?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谁有这个胆子…
慌乱之中,彭岳忽得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壬寅宫变…
我去,该不会就是这件事情吧,这可…好吧…
彭岳猜得确实没错,报信的人所说的大事不妙确实指的是历史上盛传的“壬寅宫变”。
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不久前朱厚熜为修道而建造的雷坛建造告成,朱厚熜便于昨日前往祝祷雷神,回来后,便就去了端妃宫中。
这端妃本是秀女出身,生得妍丽异常,饶是平时一直主张“清静修为”的朱厚熜也不免为她迷得神魂颠倒,虽然朱厚熜也一直没有清静修为吧…
昨晚像平日一样,朱厚熜政躬有暇,便至端妃宫内,笑狎尽欢。二人欢言畅语的,情至深处,还同饮了数杯,虽说朱厚熜平日因为修道也不怎么喝酒吧,不过没人侍候那便当另说了,不是么?
几杯酒下了肚,平时不喜饮酒的朱厚熜倒显得酣酣欲睡了。端妃见状,便伺候朱厚熜躺在榻上,朱厚熜没一会便鼾声渐起。端妃怕打扰了朱厚熜睡觉,便替他覆上锦衾,放下罗帏,轻闭寝门,趋至偏厢了。
就在这个闲隙,几个黑影迅速闪入了屋中。见朱厚熜酒醉不醒,鼾声大作,几人心下激动起来。只见一个黑影解下腰间丝带,作一套结,揭开御帐,把带结套在了朱厚熜的脖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