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爹继任吏部尚书,加封太子少傅!”,严世藩踏进门来,笑意吟吟地向严嵩说道。
“这有什么可恭喜的,不过是个名分而已…”,严嵩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许赞那个老家伙走了,总不能让这个位置一直空着吧?而且总不能便宜了徐阶那个吏部侍郎…”
“徐阶的资历才哪到哪,皇上怎么会把吏部尚书的位置给他!”,严世藩笑着说道,“况且徐阶和咱们并不是一条心,他总是往彭岳那里跑,却不肯与我们交往…”
“是啊,他的心不在这…彭岳的心也不一定在我们这啊…”,严嵩叹息着说道。
“确实,我也感觉…彭岳并没有因为娶了梦筠妹子,就显得与我们关系益近…”,严世藩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感觉他来咱们府上的次数也不多,每次也都是叙叙礼节,并无他话,我不相信他之前和夏言也是这个样子…”
“嗯,你看得很对,彭岳是否愿意与咱们亲近…这个还很难说…”
“那如此说来,梦筠妹子不是白嫁过去了?”,严世藩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能说白嫁过去呢?至少梦筠能够让彭岳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严嵩笑着分析道,“彭岳现在虽然不太愿与我们亲近,可是至少他也没有与我们为敌啊…他之前是夏言的人,要想让他彻底变节,我看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爹,这已经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啊…”
“那就再等一等…说实话,就咱们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夏言当政的时候,早就针尖对麦芒了,可是你看彭岳现在有动静么?这就说明他的态度已经有所变化了,难道你能说,这里面没有梦筠的作用?”
“我觉得那还是因为他惧怕了爹的势力,衡量之下所作的不得已的决定…”,严世藩不服气地嘟囔道。
“对。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对他一直很不放心…这次内阁缺人,我本来想把他拉进来充个人数,可是…思前想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只有自己,才来得更稳妥些…”,严嵩有些无奈地说道。
“爹的这个做法非常正确,安知彭岳进了内阁后。会没有自己的心思?”,严世藩赞同道。
“而且等到梦筠回来探亲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在她那里问些事情?这总要比你整天派人打听跟踪强得多吧?”
“这倒也是,不过总觉得委屈了梦筠妹子…”
“有什么可委屈的?当时她嫁过去的时候,可是欢欢喜喜的,只要她自己愿意,那比什么都强。”
“可是梦筠妹子却不知道,咱们把她嫁过去,是为了…嗯…”,严世藩刚要往下说。被严嵩瞪了一眼后,立马闭口不言了。
“好了,不要再谈这件事了…”,严嵩冲严世藩摆摆手,“还是想想我现在一个人在内阁,到底该如何自处?”
“怎么?爹,难道您担心自己一个人呆在内阁,会引起皇上的猜忌?”,严世藩有些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