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与书院关系破裂,书院不再认同自己书院出身,可对于书院和自家的先生,不管他们认不认,自己还是认的。
只是希望不要有一天走到了对立的道路。
“院主自然知道,我和他的平安符还是院主亲自写的呢。”停了一下东方又补充了一句。
这平安符有什么用东方并不知道,院主让带着他就带着了。一路上也见发挥什么作用,但东方知道一定帮着他们抵挡了什么,因为其中的也运不断被消耗着,依他的经验,其中的气运残存很少,计下了麓山这平安符就得碎了。
“先生知道的话,那这事就更麻烦了。”麓山山神想了一会。
突然又问了一句,“师弟是不是准备就久在那儿了?”
东方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糊涂呀!这值得吗?”麓山山神第一次失态了,大袖一挥,一脸焦急与气愤,一股狂风吹散了山顶的一片闲云。
“先生认为是值的吧。”
自己急也没什么用,以师弟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是改不了的。
这下自己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皱着眉头胡子都快扯掉了。
“你先生让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话,我巴不得你们越晚知道越好。”
对呀,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吧,越晚知道越好!可没人想在大夏境内与夏朝廷作对。
“这事我不能当不知道,虽说我很久前欠你家先生一个人情,可你家先生也不是想以人情来逼迫别人的人。”
思考了一会,麓山山神又发话了。
“我想试上一试他。放心,不会伤了他,要是他通过了我就给大夏皇帝说一声,也对得起我这山神位置。要是没通过,那只能送他回去了!然后再给大夏皇帝说一声。”
得了,无论如何都会说上一声。
受了山神位的赦封,就得遵守神仙的规矩,很多事,由不得自己不做。
东方想了想,也只得如此了,点了点头就算同意了。
两人既然已经商定了,就回去了。
到了屋外的时候,麓山山神示意了一下东方。
东方悄然撤了布下的画地为牢之术。
屋里的云远在麓山山神和东方离开后就静静地坐在那儿,虽说知道有什么不对,可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等着。
却不知外面的人已然决定了自己的命运道路测试,就看自己了。
这也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至少还有东方、陈先生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
天下的人,多是无路可选之人。
想着想着,兴许是太无趣了吧,云远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睡去了。
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云远没有睁开眼,躺着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继续追寻才离开不远的美好睡眠。
“不是坐在麓山之巅的小屋里的吗?怎么变躺着了?难道我坐在那儿睡着了,东方把我抱上床休息?”
没等自己想着更多,耳边传来了呼唤声!
“远儿,起床了!都睡多久了!”
一个女声,一个很熟悉的女声。
听到这个声音,云远噌地一下坐了起来,这才睁开眼打量了四周。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置、熟悉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声音。
“娘,是你吗?”云远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傻孩子,不是娘还能是谁?”
一人从门外掀开门帘,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走了进来。
自己回家了!刚才不是还在麓山山顶吗?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道是东方飞着送自己回来的?
按捺住心里的这些疑问,云远起身穿好了放在床边的棉袄。
家里在北方,不比和东方一起游走的南方,初冬里已经需要加穿棉袄了。
在床边放下早饭,笑眯眯地看着云远起身穿衣。
在收拾好后,云远端着早饭又出了房间,到了堂屋。游学了这么久,云远已经改掉了以前在床上吃饭的习惯了。
在桌上放好食物,坐着边吃边对坐在旁边的娘亲说,“娘,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呀?爹呢?还有送我回来的东方呢?”
“你爹去村里的学塾教书去了,其余的事等你吃完再给你说吧。”
“爹爹怎么又去学塾教书去了?不是有陈先生吗?”心里想着这些,嘴里却只是嗯了一声,又让娘亲多盛了几次饭,吃完了早饭擦了擦嘴,帮着娘亲收拾好了碗筷,才重新回到堂屋坐下。
“娘,现在您可以说了吧。”
“嗯,就在三日前,你爹才从田里回来,正准备吃饭呢,就看见东方先生背着你进了屋。当初看到你背在东方先生的背上一动不动,可把你爹和我担心得不行,还以为你们路上出什么事了呢。”
“见我们着急得不行,东方才说你只是睡着了,让我们不要担心,说你只是累着了,大概睡上三天左右就会醒来,还说什么不要担心睡上三天饿坏了身体,有神仙气息会护着你的,这些为娘就听不懂了。”
云远点了点头,估计那神仙气息就是东方留下的气吧,只是担心自己爹娘不懂,就说是神仙气息了。不过也难怪自己起床来觉得如此饿,都睡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