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自己的名字有一丝关联,云远很是喜欢。
“哥,你住在哪儿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在林间小路上走着。
“我住在下面一点,牌匾名为‘行’的小屋就是我住的地方。”
“这些字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一个字的代表才来书院没多久,学识还浅。字越多的学识就越渊博。至少要到了五字,才能独自离开书院,无论是入世为官还是闯荡天下,都要到了五字才行。”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比哥你还要.......”云远还有一点不好意思。
自家兄长比自己年长,也比自己早一年多到书院。结果兄长还是一字,自己才来就是二字了。
云安一只手一下子抱住云远的肩膀,把他搂了过来,“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弟弟,你越能干越好,我越有面子。难不成你还能成我哥?哈哈!况且你已经在路上学了一年了,本就比哥哥学得多。”
一年没见,云安的变化也不少,至少比在村里开朗了许多。
“你永远都是我哥。”
“这就对了,你也不要太得意,现在你是比我多一个字,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赶上来的,你可不要被我超过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朝山下走去,云安自然而然地就承担起了带云远熟悉书院的职责。
带着云远把山下日常生活的地界熟悉了一遍天也就快黑了。
吃完饭将云远送回了房间,云安就下山了。
只留下云远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梳理了入书院后了解的信息,对书院有个初步的认识,云远便取出书笈里的笔墨,开始了在路上养成的每日习文练字。
现在的云远,在没有人的情况下,也能做得很好了。
云远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做完每天的课业后,疲惫感速度地蔓延到了全身,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云远起了个早,精神好多了,又走了几步桩,活动活动了身子就去饭堂用早饭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新面孔,自然引起不少人的讨论。
现在不是入学之时,很少有人这个时候来书院的,对于至少在书院呆了好几个月的人来说,突然出现新面孔自然是能发现的。
除了新面孔外,云远挂在腰间的玉佩更是吸引人们讨论的话题。
云远对周围议论不已的人群报以微笑,对方也止住了话题,笑着回应,特别是一些小一点的孩子,笑得几颗大门牙都露了出来。
对此,云远的感觉很好!
书院里的笑不是看稀奇事物的笑,都是抱以善意的微笑。
所以云远感觉很好,是在书院以外没有感觉过的好。
吃饭的时候云远刻意打量了下四周,没有发现兄长的踪迹,应该是有课业吧。
吃完了饭云远去了书院登记学生的地方。
虽说院主已经将自己收入书院,也拿到了玉佩,可还没有正式登记在书院名单里,还是要去一趟的。
因为现在不是入学的时候,弟子登记的地方人很少,云远一路问着就到了。
止学学院是左老夫子负责登记,书院里不同,是一位年轻人守着。
云远走到了门口轻声说道,“先生好,我是才来书院的学生,今日前来登记入册的。”
坐在里面的年轻人手里正捧着书,直到云远开了口才发现有人来了。
年轻人合上书,起了身笑着走了出来,“不用叫我先生,我也是书院里的学生,只是现在不是入院的时节,不那么忙,所以负责这儿的先生让我来替着。”
“哦,那师兄好!”原来不是先生,可也不能失了礼节,云远还是行了一礼。
年轻人还了一礼,“这个时候来入学的人是很少的,师弟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年轻人想了解下云远的来历,以往这种人不是书院发现的天才就是大夏皇家子弟,再不就是世俗中被书院认同的家族杰出子弟。
“师兄谬赞了,我只是从一个偏远山村来的普通人而已。”云远实话实说。
可年轻人并不这么想。
这小孩一定有过人之处,家风应该也不错,在外没有轻易显露自身,知道藏拙谦虚。
除了家风勉强沾一点边,其余的可就真全错了。
猜想归猜想,正事还是要办的。
年轻人带着云远进了屋,坐好后拿出纸笔,问了问云远的姓名、年龄和何人带入门的。
一般书院有学生来的时候都有人带着,而云远是独自一人来,所以多问了一句是何人带入门的。
听到是东方,年轻人明显又高看了一眼云远。
一人来的一般都有信物,否则的话怎么证明是书院中人。
虽说书院是重地,在大夏境内不会有人敢冒充进入,可规矩还是要讲的。
当年轻人问云远要信物的时候云远愣了愣。
信物是什么?
“一般就是引你入门的先生给的信笺一类的东西,能表明你是才来书院之人就可以了。”年轻人还是解释了一番。
云远想了想,东方好像没给自己什么物件,兄长也没有说过入学登记的事。
入了书院自己得到的唯一事件就是那玉佩了。云远伸手从腰间取下玉佩递了上去。
这下轮到年轻人愣住了,刚才坐在里面没看到云远腰间的玉佩。
好在书院的玉佩有自己的特性,很容易分辨真假。
年轻人接过玉佩验证了一番,确实是真的。
没有什么其余的信物比这个还要真了。
年轻人双手送回了玉佩,在登记入册书本上云远的姓名后画了一块玉的图形,表明云远是书院的正式弟子。
登记完后年轻人又带着云远朝屋里走去,让云远领了些衣物笔墨等日常杂物。
“师弟才入书院就能拿到书院玉佩,不是普通人。可以问下师弟先生是谁吗?”
这一问倒把云远给问住了,平日里叫陈先生就是陈先生,不知道陈先生的名字。
“我先生是陈先生。”云远只得如此说了,怕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一句,“就是东方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