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段先生离别后,云远独自回到房间。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门前等自己,不是兄长是谁?
几步跑了过去,有家人在,心里的羞愧与焦虑总是会被家人所带来的亲情冲淡那么一些。
“哥,你来了!一整天没见你了。”
云安笑了笑,伸出手来想摸摸云远的小脑袋,就像是小的时候一样。
结果发现一年多不见,云远长高了许多,又收回了手。
云远看着兄长这个样子,咧了咧嘴开心地笑了。
时间不早了,两人一起吃完饭又回到了云远的住处。
关上门云远第一件事就是把书笈里的物件一一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有些物件挺稀奇的,云安不时也把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云远一一给兄长说那些物件有什么用。
“这是避水珠,带在身上可以避水,在水下呼吸。”
“这是我在路上一座叫‘止学学院’的学院读书时得的书院衣服和房牌,写这房牌的人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左老夫子,可不要小看了,这字入木三分呢,是真的写进了这房牌那种入木三分。”
“这是玲珑鸟,两个人一人一块的话,相隔百里也能相互传音。可这和避水珠一样都是法宝,哥你没步入武道暂时使不了,不然我们就可以一人一块了。”
“这是我来书院拿到的笔,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
“这是我现在的最喜欢的。”云远拿出来了藏锈,“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剑,不是法宝,我给它取名叫‘藏锈’,是我的第一把兵器,我很喜欢。”
云安看着小弟拿出小剑双眼也开始放光。
小男孩谁不喜欢舞刀弄剑呢,谁又没有幻想过自己能有一把自己的神兵利器呢。
云远见兄长眼神发光直接把藏锈递给了云安,外人的话云远才舍不得。
云安接过来看了一看就还给了云远,自己无法修武,还是不要太迷恋这些为也。
最后云远从腰上取下了玉佩,“这是书院的玉佩,不止是玉佩这么简单,也是一件法宝,可有用了。”
说着云远第一次使出了私下里默默练了无数次的法门。
一眨眼的功夫,桌上的东西都全消失不见了。
云远给兄长解释道,“这也叫尺璧,里面有三尺大小,很多东西都可以收进去,就像刚才那样。有这个了,出门在外就方便多了,不用带着一大包行李四处奔波。”
说完藏锈又一下出现在桌上。
这个看得云安很是羡慕。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云安就离去了,又只留下云远一人,羞愧与焦虑再度袭来。
云远摇了摇头清除了杂念,开始了每日的课业,然后安心睡去,准备第二日的学业测试。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云远明显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人眼光都不时往自己身上看来。
当云远来到测试的地方,除了那老人,段先生也等在了那儿。
云远走过去恭恭敬敬向二人行了一礼。
“段先生怎么也在这?”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陈先生的弟子学识如何。”
“可能要让先生失望了。”
“哈哈,无妨!无妨!看看而已。”
两个时辰很快就过了,由于只有云远一个人测试。
考究的题目也不是算很难,老人和段先生当场就给了评定。
丙!
这真是出了老人和段先生的意料之外!
“云远,你是不是藏拙了?”
“回先生的话,我已经尽力了。”云远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云远才来就入住二字房间,书院的人都以为是天才,其实不是,云远只是在路上学得多一点而已。
和其余的二字学生相比,云远现在确实也只能算是一般,得一个丙字也算公道。
陈先生的学生居然只得了个“丙”字评定,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开了。
让一群人惊掉了下巴,不少人都认为云远是藏拙了。
可也有不少人表现出了不屑之情。
“什么嘛,这个水平。以为陈先生的学生都和东方一样呢,这个怎么才这个水平。”
“不错,这个水准在书院里都只能算是普通的了,凭什么能给陈先生当弟子,不会是通过其余什么手段得来的吧。”
“就是,就是。”
书院里的多是读书人,可读书人不全是圣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不能说有私心就是坏的。
人之常情而已。
这些风言风语云远也听了不少,自己没什么,可就是觉得对不住陈先生和东方。
辱没了陈先生的名声,辜负了东方一路的陪伴。
很快的,云远在书院的课业安排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