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家家主没有就没有?地方是你家家主定的,他就不能提前放在那儿?”红红才不给对方面子,对方往他们头上扣盆子,他就反扣回去。
对方被呛得无话可说,转而说道,“那我家家主不会修为一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不信也可以武道中人探查,这个应该不难。不会修为那我家家主如何使用这符纸的,普通人用不了吧。”
“这不一定的。我学习过一段时间符箓之术,一般的符箓确实要以人的功力催动才能发挥作用,但也有一些特殊炼制的符箓是给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使用的。”
云远说完凭空取出一张普通的符纸,以笔沾着朱砂等物当场画了一道符箓。
“还请凌捕头帮一下忙。”云远请凌捕头来到身边,对他说,“一会你以此手法将这符箓挥向半空即可。”
说完云远教了凌捕头一种手法,并不难学。
凌捕头学会以后接过云远递来的符箓,以刚才所学的手法激射而出,那符纸飞快地射向天空,哪像一张普通的纸,更像是离弦的箭,飞到半空之中的那符纸突然就化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焰,转瞬即逝。
云远现场演示了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符箓之法,对方有些不知道还能从何说走,只能说,“即使如此,你也证明不了这符箓是我家家主的,反而是你们能制作符箓,万一是你们栽赃给我家主人的呢。”
“好了,不用争论这些事了,别管这玲珑石与符箓是怎么来的,事实就是凌捕头与温捕头听到胡掌柜的说了那些话,胡掌柜还对他们出了手,只是被这三位挡了下来。胡掌柜还杀了以前那些在城里与你们抢过生意之人,这些可都是胡掌柜亲口承认的。”
董进说到了关键之处,直接质问前两年被杀之人的事。
对方说要要紧之处,胡家掌柜肯定不会承认,也开始正面向董进发难了。
“董大人,这些话都是凌捕头与温捕头所说,至于我家家主到底说了没可不一定,要是我家家主没有说过的话,董大人又如何审呢?前几年那些人的事,无论是董大人您还是府城衙门都派人来调查过的,当时可都认定为意外的,难道现在董大人要推翻自己以及府城衙门先前的判断?”
杀人之事是万万不可承认的,承认了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现在就算是发难得罪了官府,也比被杀了头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胡家掌柜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提醒胡昊,只要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他们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要是胡昊一口咬定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董进还真不好审这案子。可是胡昊自从被抓以来,一个字也没有说,想让他认罪,估计难!
所有人都看向了胡昊,胡昊自己上堂以来反而像是局外人,事不关己,一直闭目养神。
“家主大人,您说句话吧,要是他们逼迫你说了你不想说的话,还请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为会家主大人您讨回一个公道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胡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家人,又看了看云远几人,最后看向了董进,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关注着他要说些什么。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承认,以前那些与我作对的生意人都是死于我制造的意外,这次我也是想杀了他们三人。”胡昊指了指云远红红三人,接着说,“我也确实是想杀了你们两位,这样就死无对证了。”胡昊又指了指凌、温两位捕头。
胡昊所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胡家夫人愣住了、胡家那些陪着来的掌柜愣住了、云远红红几人愣住了、堂上的董大人也愣住了。
这不符合常理呀,按常理来说,胡昊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杀人罪行的,承认了就是个死字!
所有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胡昊笑着摇了摇头,对董进与云远几人说,“怎么?我的回答你们不满意?”
“不。”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云远,“我是在想,你为什么会如此干脆地承认了。”
“这有什么难想的,事情本来就是我做的,这次也被你们抓住了把柄,我再狡辩也不过是多拖一些时间而已。就算我侥幸逃过了这次,你们还会继续对付我的,有你们这样的决心以及能力,早晚我的事都会败露,即使不败露,以你们的身份以及身手,也能轻松收拾掉我。”
胡昊对着自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干脆我就承认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破了我的心境,继续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他的继续在这儿说的大约就是活在这世上吧。
“老爷,你为什么要承认,你为我想过没有。”紧接着回过神来的就是胡家夫人了,她立即扑倒过来,抱着胡昊痛哭。
“没事的,你在家里安心等着我,我会回来的。”胡昊带着手链不方便抱着自家夫人,改为捋了捋她的头发,又替她擦了擦眼泪。
“胡掌柜的,你回不了家了。”董进见胡昊自己承认了,也不想多在这耗时间,直接就让师爷将供状给胡昊签字画了押,随后就将胡昊收监了。
“胡夫人,你也不用哭了,还是回家好好为胡掌柜准备后事吧。要想见他这几日你们抓紧时间了,过了时间就见不了了。”
董进退堂前对大哭的胡夫人说道,也不等她回应,就先行离开了。在这待得越久,反而越是麻烦。
云远红红完全没想到,今日在堂上这么简单事情就了了。看了一眼眼前的伤心人,云远红红也走了。眼前是有一个伤心人,可受胡昊所害,没被他们见到的伤心人又有多少呢。
云远几人才走出衙门口没多久,后面就有衙役追了上来,说胡昊想见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去监狱里一见。
“他要见我们干嘛?和他又不熟,没意思,不见!”红红直接就拒绝了。
那报信的衙役正要离开,云远叫住了他。